棒,許是在水中泡了太久了,她的手竟沒有力氣去握緊手中的木棒。
深吸了一口氣,她不記得自己會不會游泳,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身處的水是一望無邊的,她想,自己到底是要撐久一點,還是就此放手死了算了?
在她的心中,似乎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事情會讓她感到不安,所以,她覺得自己是生無可戀的。
重新合上了眼睛,儘量握緊自己手裡的東西將自己徹底放鬆。
遠處,一名美而不俗的美人煢然獨立在大船的甲板之上,身後的僕人低首垂肩。
“主人,前面海面上浮著一個人,要救嗎?”僕人不敢抬頭。只是俯首帖耳地輕問一句。
被稱作“主人”的人沒有發聲,順著僕人看過去的方向看一會兒轉盼又看向僕人,而後便回到船艙裡去了。
人一進船艙,方才請示的僕人就開始喚人下海撈人。
“快!將人撈上來,看看死了沒有?”不見一群人聽著人使喚之前,任誰也定是當他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其實此人是方才進船艙之人最貼心的屬下。
一干人將水中女子撈上船,浮木輕鬆的被他們從女子身邊弄走。只是她手中的木棒卻攥得很緊,絲毫不像個將死的人該有的力氣。
坐在艙中的人暗暗地思量著什麼,直到門外有人傳信,說是女子未死,只是疲累的樣子才抬起狹長而美極的眸子挑了一眼門口。
“抬進來。”門外的下人們聽見這話,皆是一怔,要知道,這是不他們主子的個性。
“是。”為首的屬下懦懦地應了一聲,只撿了兩個有眼力的輕手輕腳地抬著人進門。
將人放在主子對面的小榻上。轉身就全數撤出艙外。
原本坐在床上的人站起身,若有所思地看了躺在榻上手裡卻仍然抓著木棒不放的女子。手指輕輕戳戳女子的眉心,女子沒有反應。伸手去取她手中的木棒。女子卻蹙了眉。
“你是誰?哪來的?”坐回床上,狹長的眼梢瞥了榻上已有甦醒之意的女子一眼,涼涼地問。
女子想要坐起身,可是全身沒有力氣,藉著手中的木棒,拄在地上強行讓自己支撐坐穩。看了看眼前的人,搖了搖頭。
“不記得?”在這人聽來,女子的回答有些滑稽,這才正眼瞧上一瞧。
女子似是沒聽出這人的不悅,輕輕頷首。表示是這樣的。
女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得厲害。根本什麼都記不得,也許沒有死才是她當下最大的苦惱。
“為什麼不開口。”人又側躺回了床上,看著女子問。
女子張開了小嘴,似是嘗試著說話,卻始終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躺在床上的人挑了挑眉梢,“是個啞巴?”
在別人想來,這話可能多數是同情,可是你若親眼見到這人的表情,即便不容易你也能發現,人家聽了這個訊息是在高興。
女子靜靜地坐在榻上,五臟廟傳來空空如也、不滿主人不關心它們的叫囂。
女子沒有羞赧,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眨了眨眼沒有乞求對方給自己飯吃,就又倒回榻上抱著自己手中的木棒合上了那雙晶亮的大眼睛。
“來人。”躺在床上的人因此而開口,向門外喚了一聲。
“主人。”不足轉瞬的功夫,門外就傳來回應之音。
“準備吃食和衣裳。”這人聲音也是病懨懨的,全不像眾人眼中看見的這般強勢,彷彿說話是件費力氣的事,可有可無。
“是。”外面的人聲音是很平靜的,但是那微顫的興奮是不易掩飾過去的。
只是半刻鐘的時間,門外又響起那屬下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人邊翻身邊輕哼了一聲,門外的人紛紛進來,將一干茶點放於桌上呈上衣物就要命人扶起榻上的女子出門換裝。
面向裡側的人半晌不語,直到這一步時才忽然說道,“我要的是天之嫁衣!”
那屬下一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此動靜床上的人無動於衷。
跪在地上的人想要使人帶女子去別處換衣裳。
床上的人反而變本加厲道,“半死不活的,要去哪?”
聞言,跪在地上的人立即揮退了身邊也跪了一地的眾僕人,眾人方退下,幾名侍女就呈了幾隻做工精美的小箱子進門來,幾名女子都是顫顫巍巍的,連抬腳邁步都十分謹慎。
“到達之前,讓她有個人樣。”仍舊跪在地上的屬下連連頷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