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與卷軸的一側;而軒轅錦卻剛剛相反,他只看得見一名女子的畫像卻見不到什麼詩文。
“爍熠凜凜聽虎嘯…令刃相向虎可躍……”這“虎嘯鎮”是鎮雲魄深信不疑有白虎後裔的地方,觀之詩的一半,鎮雲魄將視線移向軒轅錦。
“怎麼了?”軒轅錦被鎮雲魄凌厲的目光看得心裡直發毛,彷彿此時的鎮雲魄不是剛剛那個隨他進門的人。
在問出口的同時,軒轅錦也感覺到了一種殺氣,他抽出身上的一對小刀,將其中一把塞進鎮雲魄的手裡。
“小心點兒。”軒轅錦以一名武者本能的反應,以為鎮雲魄也是敏銳地感覺到了和他一樣的感覺。
其實,鎮雲魄完全是處於自己對慕容漠所講的傳說內容的沉浸,她認為白虎的後裔就是軒轅錦,所以才看向他。
只是,在她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接住嵌有寶石十分精巧的小刀時,又感覺到了那種久違的震盪。
軒轅錦背對著鎮雲魄,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鎮雲魄卻看見自軒轅錦的對面一個男子的身影翩翩而來,那不是實體,是近似於鬼一般的魂魄。
那虛影漸漸地近了,穿過軒轅錦的身體來到軒轅錦和鎮雲魄中間。
“娘子,為什麼苦等的是我,你卻呆在別的男人身邊。”鎮雲魄看著神情望著自己男子的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心酸。
“瀧仙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鎮雲魄從不知道自己會對瀧仙之有想念的感覺,那種想念和想念雙親、哥哥們都不一樣。
望著他虛空的身影,鎮雲魄有些害怕,害怕他再也變不回來了。
鎮雲魄情不自禁地問話讓軒轅錦一驚,他沒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只有一股陰嗖嗖的涼氣剛剛從他身邊吹過。
“娘子在喚哪個小白臉的名字?當真要這樣再氣死為夫一次麼?”沒有瀧仙之的臭臉,完全是溫柔地讓人不忍心責備一句的樣子。
“瀧仙之,你別鬧了。我可是鎮雲魄,你的肉身在哪兒,我想辦法幫你還陽。”鎮雲魄眼睛有些酸,淚水已是蓄積了不少。說起話來很是和氣,抿著唇竟有些多日疲累的委屈。
“娘子不哭,說什麼傻話,為夫都等了你幾百年了,哪裡還有屍骨。”軒轅錦轉身之際,正見到一個男子虛空的身形漸漸化成常人一般的樣字。
而那變化的神奇,似乎就源自男子輕拂鎮雲魄臉頰的手。
“鎮雲魄,你還不閃開。”誠然,以一個人的思維,是無法理解鎮雲魄為什麼心甘情願地被鬼“吸收人氣”也不反抗的。
閃念之間,鎮雲魄看見軒轅錦抄起手中的小刀就刺向“瀧仙之”的背心,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的人,自是不能再次錯失。
恰是自己的手裡也有小刀,作勢轉身,在“瀧仙之”的身上推了一把,自己擋在他和軒轅錦之間,以小刀去迎上軒轅錦的攻勢。
只聽“乒”的一聲,金屬脆裂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中。
一道華光應聲將軒轅錦的周身包裹,鎮雲魄因受不了軒轅錦的力氣節節後退,最終倚靠在“瀧仙之”的身上。
隱約間,鎮雲魄似乎看見那華光演化成一隻通身雪白的百獸之王。
“難道這就是,令刃相向虎可躍?是呢!誰也不會想到,一對防身的小刀竟是成事的關鍵。”鎮雲魄彎了彎眼角,低低地說著。
待鎮雲魄回手想要抓住身後的“瀧仙之”時,已然不見了他的蹤影。
慌亂中,牆上的卷軸中詩文不見了。
一名清麗的女子儀態萬方的站在畫中。
鎮雲魄望著神態不一樣的女子出神,喃喃地念著,“怎麼…又是娘……”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之嫁衣
湘攜
翠微清幽曉龍吟,汪洋沉溺知玄武。
爍熠凜凜聽虎嘯,暮光之城聞鳳鳴。
破古木龍以騰,得臨淵玄復行。
令刃相向虎可躍,抱薪救火鳳槃成。
辭藻中意無人了,嗔之雲者空呻吟。
莫道詩文怪,無人能解湘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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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不清,就只是執念有些東西自己是應該記得的,卻生生的不記得了。
張開眼睛,一切似乎又與自己的不記得不太一樣,陌生是唯一的感覺。
明眸張開,周身一片茫茫的都是水,沒有退路地趴在一塊浮木上,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也不曉得自己該往何處去。
手裡握著一根柺杖一樣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