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
“哈哈,新人的後遺症,迴歸人群后草木皆兵,小蘇,之前看你那麼鎮定,沒想到還是緊張啊!”
隊員中呂良最年輕,是蘇瑾進入護衛隊之前的新人,也是最喜歡開玩笑的活潑性格,之前他就一直抱怨,唸叨著蘇瑾表現得太好,讓他這位新晉的前輩很沒有成就感。
老成持重的趙安平拍了拍蘇瑾的肩膀,讓她放鬆,順便端走呂良面前的好菜,挪到蘇瑾跟前。
“別看那小子現在笑得歡快,當初的表現,哎喲那個熊呀,不如小蘇你沉得住氣呀!”
其他目睹過呂良的黑歷史,特別是他首次出任務後的各種熊樣的隊員,也都鬨笑著埋汰他,紛紛灌他喝酒。隊長樸天天更是抓住呂良的雙手,用巧勁把他按在座位上,讓其他人捉弄他。
這樣熱鬧的氛圍,打打鬧鬧的相處方式,和離府出任務之前一模一樣,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融化了蘇瑾身上的冷肅和警戒,她舉著筷子翹了翹嘴角,夾了一口酸甜口的拌菜慢慢咀嚼。
夏侯府內,夏侯白坐在夏侯燁的對面,和他彙報最近的情報內容。
“主子,二公子和六長老昨日在私宅相聚談話,其間遣散僕人密談,估計是講述您當年被害的經過。”
“也該讓老二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了,六叔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夏侯燁輕柔地調弄著琴絃,嘴角帶著漫不經心地微笑。
夏侯白的眼中閃過諷刺:“什麼便宜都讓他們佔了,如今又嫌棄主子,真是不知所謂。”
“六叔自認所作所為是出於一片公心,我這樣的健康狀況,確實無法親自上戰場,他們擔心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我的東西,我可以給,他們,不該來搶。”
“主子,您要接受白家的條件嗎?這次繼承人考核,對您肯定會非常不利。”夏侯白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夏侯燁的腿:“治癒您身體的良藥,這些年我們只是找到了兩種,還有三種沒有絲毫頭緒,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
“白家的幫助不是無償的,暫時還不需要走到那一步。”夏侯燁挑動琴絃,試彈出的樂音清越悠揚,月皎波澄,他心裡滿意,非常愛惜地放置好這架新得的七絃琴。
“小白,你最近有點心急了,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本末倒置會讓我們多走許多彎路。”
夏侯燁的提醒讓夏侯白內心凜然,他倉皇抬頭,和主子通透淡漠的目光對上,這些日子以來的焦躁和憤懣頓時無所遁形。
“主子,我相信您,可是……”
“可是,我沒有辦法親身涉險,對嗎?這樣一來,肯定會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但是,小白,你別忘了,治療和報仇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繼承掌控夏侯家,不過是比較有利的手段之一,絕對不是你沉不住氣的原因。所以,我說你本末倒置了,這一點,小宏比你看得明白。”
教訓完夏侯白,夏侯燁自己轉著輪椅離開了,當然,他沒有忘記帶走自己的新琴。留夏侯白一人在書房內,認真反思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浮躁。
蘇瑾回到夏侯府內,交接完任務,發現積攢的功勳點剛剛可以兌換一部高階武技。因為不需要攢著功勳點給蘇珩換藥,所以蘇瑾很果斷地兌換了一部輕身武技《流雲步》。
從書樓裡離開前,蘇瑾不捨地看了兩眼兌換目錄上的水屬性功法,悄悄估摸了一下自己需要多久,才能夠攢足功勳點,兌換一套完整功法,心中頓時有點悻悻然。
練習《流雲步》,一開始的進展還算不錯,蘇瑾用這套新學的輕身武技,配合著手中的長刀,坑了不少校場上訓練的小夥伴。但是一段時間之後,蘇瑾發現,自己在這套步法的修習上,開始停滯不前了。
這日午後,蘇瑾因為下午不當值,便準備尋找一個僻靜之處,好好琢磨一下《流雲步》的精髓和要領。路過校場西側的竹林,一陣風吹過,竹葉沙沙,暗影搖曳,靜謐清幽之感撲面而來。蘇瑾喜愛這樣的寧靜,便信步走進林子,尋了一塊空地,專心琢磨起武技來。
“流雲步,似流雲,你與其在這裡低頭苦思冥想,不如多看看天上的流雲。”
不遠處,夏侯燁抱著七絃琴,不知看了多久,終於忍不住出聲指點。
“大公子?”蘇瑾回首,有些吃驚,自己對於這人的出現和存在,竟然沒有一點察覺:“抱歉,屬下沒有注意到您的氣息,可是打擾到大公子賞景了?”
夏侯燁輕笑一聲,招手讓蘇瑾過來。
“我收斂了氣息,很少有人能夠發現,你又很專心,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