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她罰好了。”俞謹白拎了把椅子,坐在兩個人對面。
俞謹白道:“咱們說道說道吧,你們都知錯了嗎?”如果還不知錯,就頂著石頭跪一天好了。
阿五控訴道:“爺,你以往不這樣。你就算再生氣,也沒罰過小的。”
俞謹白道:“那是因為你們以前沒犯過這麼大的錯。快說,知錯了麼?”
“知錯了。”“知錯了。”
“錯哪了?”
“不該不讓張老先生進來。”
“還有呢。”俞謹白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阿五戰戰兢兢道:“爺該不是……該不是……怪我們……跟奶奶說了爺之前的事吧?”
“還有呢。”俞謹白對這個答案仍然不太滿意。
阿四阿五再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俞謹白起身,隔著大石頭,敲敲兄弟倆的腦袋:“你們倆最大的錯誤就是太蠢了!”他看不慣這一點很久了。
俞謹白長長嘆了口氣,道:“可惜頂石頭也不能讓人變聰明。”
兄弟兩個深表同感,阿四道:“這隻會讓我們兄弟變得更笨,爺,您就饒了我們吧。”
俞謹白道:“好好跪著享受一下吧。等享受完了,我就去跟蕭夫人退貨,你們愛去哪去哪,反正爺這裡不收了。”
俞謹白說完,抖抖袍袖,往衙門裡去了,也不理身後的阿四阿五一片哀嚎。
待到衙門裡下班後,俞謹白便去了鎮南侯府,對蕭桐說,阿四阿五這兩個奴才,他那裡廟小裝不下。
蕭桐聽他說了前因後果,便道:“這麼蠢的奴才,我這裡也不收。你不願意要,直接攆出去吧。”
可是兩個這麼笨的奴才,攆出去了,他們還能去幹什麼?只怕連再找個主子把自己賣了都難。俞謹白摸摸鼻子,決定再好心收留那兩隻蠢豬一段時間。當然他就算不好心也沒辦法,那兩個蠢材知道的事情太多。
蕭桐又道:“以後不要為了你府裡奴才的事來煩我。”
俞謹白不滿道:“可我府裡的奴才,都是夫人你給的。”
蕭桐道:“我給你的人,至少可以保證,不會把不該讓外人知道的事,告訴外人。在他們眼裡,你的夫人當然不是外人。難道這還不行?其他的,你自己調理唄。難道還要我手把手幫你把人調理出來?”
俞謹白沒話說了。好吧,他就自己調理吧。也不知道被他調理了一天的阿四阿五,腦子有沒有便靈光一些。
蕭桐又道:“你若還要賴在我這裡,錯過時辰,就出不了城了。”
俞謹白只得告辭離去。趁時辰還早,他便騎著馬在京城熱鬧地段,先買了些點心、釵釧準備回去再哄一鬨妻子,讓雁回消消氣。雖然根據他對雁回的瞭解,估計雁回已經不氣了。又在一家藥鋪裡,買了些燕窩之類的補品,正好家裡還有人參,一併收拾一些,拿去育嬰堂給張老先生。將東西買齊全了,這才打馬出城。
回到家後,阿四阿五早就不在地上跪著了,正在精神百倍的清掃院子。看到俞謹白回來,兩個人立時又蔫了。
俞謹白沉著臉道:“我讓你們起來了嗎?”
阿四苦著臉道:“爺不是真打算叫我們頂著石頭跪一天吧?”這大熱天的,真頂著幾十斤重的石頭在院子裡跪一天,那還有命在嗎?
俞謹白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讓你們起來了嗎?”
阿五道:“是……是奶奶讓起來的。”
俞謹白立刻沒了脾氣,往後頭去討老婆歡心去了。
楊雁回對那些首飾沒什麼興趣,但想著是俞謹白特地買來哄她開心的,還是一樣樣的試戴了一番,這麼一戴吧,便覺得每一件都好看。對那些點心麼,她還是很有興趣的,還道:“總吃花浴堂的點心,好久沒嘗過外頭的點心了,都快忘了味道了。”
俞謹白松了一口氣。雁回果然早不生他的氣了。
楊雁回拿起一小塊驢打滾嚐了嚐,覺得很是美味,便又拿起一個,餵給了俞謹白。
俞謹白一口吞掉一個:“雁回摸過的糕點,就是美味。”順便抓著老婆手指親了幾口,親著親著,便又舔了舔。楊雁回趕緊抽回手指頭,在他肩頭上抹了兩下:“惡不噁心呀!”當然了,她並沒有真的惱他,又道:“我今兒跟著宋嬤嬤學著煮湯,你餓不餓,我去端一碗來。”其實她有些後悔昨天晚上一氣之下就折騰他,讓他陪著她做針線活太晚了。她還可以賴床睡懶覺,他卻一大早就要趕去衙門。她們家在京郊,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