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覷,這好好地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許秋陽快步走過來,一把拉起羅建剛的手:“好啦,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在別人家裡發什麼酒瘋,走了,快跟我回家去。”
可她怎麼比得了一個喝醉了的人力氣大,羅建剛雙手把她攔腰一抱,一頭扎進她的懷裡哭:“老婆,你別生病,不要離開我們,沒有了你,我和孩子們都沒法活下去啊!”
楊雪珍一臉驚異地看著許秋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許秋陽看了一眼鄧淑美,後者便把事情給他們說了,楊雪珍急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呢!”
許秋陽說:“這不還沒有確診嘛,難得今天志濤生日,本來高高興興的多好,誰知道這人偏要喝醉了在這兒胡說。”
楊雪珍瞭然道:“難怪呢,我今天就說看他不對勁,你沒過來之前,他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似的,你過來了以後才正常一些,剛才你們才走,他就一個勁兒喝酒,還說什麼喝完這杯就回去,喝著喝著就成這個樣子了。”
許秋陽用力把他拽起來:“好了,我們先回去了。”
廖志濤趕緊在一旁幫忙扶著羅建剛,楊雪珍說:“秋陽,你別太擔心了啊,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這兩天我們不在家,你們幫忙照看一下孩子啊!”許秋陽交代。
“這還用得著說嘛!”楊雪珍道。
許秋陽現在哪還有什麼功夫去擔心啊,眼前這個醉鬼都夠她操心的了。
回到家裡,羅建剛的好像清醒了一些,非要自己去洗澡:“我能行,明天還要早起,你快點去睡。”
見他似乎還有一點自理能力,許秋陽給他準備好了洗澡水,便讓他自己去弄,她轉身回房把剛剛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收拾好了,坐到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小女兒甜美的小臉發呆。
忽然身後的床板晃動了一下,羅建剛帶著一身清涼的水汽在她身後坐了下來,雙手環抱著她的腰,把溼漉漉的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裡。
許秋陽有點不舒服地聳了聳肩:“頭髮溼著呢,快去擦一下。”
羅建剛悶悶地嘟囔了一聲:“先讓我抱抱。”
許秋陽莫名地就心軟了下來,要不是他今天在那邊醉著哭了那麼一場,她還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有擔當的大男人,原來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她突然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怕了,這個家需要她,男人和孩子們都需要她,不管明天檢查的結果是什麼,她都要好好地、堅強地活下去。
在這個家裡,他是頂樑柱,而她卻是主心骨。
靜默了一會兒,許秋陽好笑地側過身拍了拍他的臉:“酒醒了?還記得剛才自己幹了什麼不?今天可是丟了個大臉了啊!”
羅建剛悶聲道:“我怕什麼啊,疼老婆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許秋陽起身拿了一條幹毛巾,幫羅建剛把頭髮擦乾,躺下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了,睡了,累一天了。”
很快就安心地睡著了,不管前路等著他們的是什麼,都要養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地面對。
昨晚羅建剛雖然喝了酒,但是第二天還是準時地四點半就行了,兩人輕手輕腳地起來,穿衣梳洗,隨便弄點早飯吃了,五點鐘準時騎上腳踏車出發,順順利利地到了汽車站買票上車,還離開車還有小半個小時的時間。
車窗外還是一片黑暗,羅建剛扶著許秋陽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你先睡一會。”
許秋陽卻有點放心不下家裡:“孩子們醒來不見咱們不知道會不會哭啊!”
“放心吧,有楊雪珍她們照看著,不會有事的。”
“嗯,也是。”許秋陽放心地閉上了眼睛,汽車開得搖搖晃晃的,特別好睡,不知道過了多久,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正好照到許秋陽的臉上,她感到有些刺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現在什麼時候了?”
羅建剛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忙舉起手掌幫她擋著臉上的陽光:“才九點多,你再睡一會。”
許秋陽已經沒了睡意,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側頭看了一眼羅建剛,他應該一直沒睡,眼底青黑一片,眼睛裡也佈滿了紅血絲。
“我不困了,你睡一會兒吧!”
羅建剛搖頭:“我也不困。”
許秋陽握著他的手,寬厚的大掌沒有了往日的溫暖,倒是有些冰冷粘膩,許秋陽也不再說話,靜靜地跟他牽著手,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逝而過。
到達省人民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