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一直表現得非常淡定,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他的面,築起來的心防就碎了個七零八落,滿心的委屈像潮水一般湧上來,忍不住就摟著他大聲地哭了起來:“羅建剛,我好害怕!”
“都怪小眼鏡不好,把你一個人關在這兒一個晚上,回頭我去找他算賬!不怕了啊,我在這兒呢,以後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羅建剛心疼地安慰她。
“不是的。”許秋陽哭著搖頭,“不是關在這裡的事,昨天晚上,我差點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藥的水,如果真的喝了下去,那昨晚出事的就會是我了,我現在一想起來,就覺得好後怕!”
羅建剛捏緊她的雙肩把她撐起來,雙眼認真地看著她,帶著一點危險的神色:“你是說,有人想要害你?”
許秋陽點點頭:“我覺得是。”
“那你昨晚怎麼不跟他們說清楚?”
“我本來也沒想到的,後來睡不著,一點點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才發現裡面的蹊蹺,這才知道害怕。”
“你別怕,我們這就去找站長,實在不行我去把派出所的同志也找來,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清楚,你放心,這件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說完羅建剛拉著許秋陽要出去,才邁出一步,突然“唉喲”一聲,抱起了一隻腳,“好疼。”
原來是剛才情況緊急,他壓根兒就忘記了自己的腳還傷著了,竟然還是用這隻腳給踹的門,直到這時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這傷可能又加重了。
不過這點小傷跟心愛的姑娘差點被人害了,還要受冤枉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羅建剛咬著牙,硬撐著走了出去。
倒是許秋陽急忙扶住了他:“哎,你當心點兒。”
“沒事,我爸給了我非常管用的藥酒,現在好多了,回頭你再幫我多揉揉。”羅建剛在她耳邊低聲說,本來是這樣緊張的氣氛,無緣無故地被他平添了幾分曖昧的氣息。
來到站長辦公室,彭站長連忙迎了過來:“許秋陽你來了?剛想讓人去叫你過來呢,昨天晚上委屈你了,我們已經去調查過了,這種母豬催|情藥只有在縣農資公司才能買到,他們那兒誰買了這個藥都是有登記的,我們一查就查出來了,是嚴愛花她自己去買的這個藥。”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可能吧,誰會這樣去害自己啊!”
“這人也太傻了吧,為了陷害許秋陽,連自己的身體也不顧了啊!”
“說不定她就是瘋魔了呢,你不知道嗎,就為了廣播和她上次漆樹過敏的事,她天天都在背後罵許秋陽,今天早上還想用墨汁潑她的新鞋子呢,鬼迷心竅了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紛紛議論著。
許秋陽突然說:“站長,我覺得這件事還有些疑點。”
“哦?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於是許秋陽就把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兩天她又來了月事,身體有點不舒服,剛好前些日子羅建剛回家去拿東西的時候順便去拿了些紅糖回來給她,她便泡了來喝,喝過以後小腹微微發熱,果然是舒服了好些。
所以昨天晚上,她準備睡覺之前,又去泡了一杯紅糖水,還沒來得及喝呢,突然想起早上洗好曬出去的衣服還沒有收回來,她怕晚上會下雨,所以就把裝著紅糖水的杯子放在了宿舍大家公用的桌子上,先出去收衣服了。
回來的時候又跟別人說了幾句話,耽誤了一點時間,等她把衣服疊好再回到桌子前的時候,發現剛才自己泡好的紅糖水居然只剩下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偷喝了。
許秋陽奇怪地端起杯子,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覺得那個味道似乎有點奇怪,而且也不知道別人是不是直接用她的杯子喝的,她覺得不太接受得了,雖然有點浪費,但也還是把剩下的半杯紅糖水拿出去倒掉了。
隨後她也沒有想太多,把杯子洗乾淨放好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誰知道剛睡下沒多久,她們宿舍裡的嚴愛花就突然發起瘋來,一邊撕扯這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瘋狂地跑了出去,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跟上去的時候,她已經跑到男人那邊的宿舍,鬧出事來了。
當時許秋陽完全沒把這件事跟她那杯紅糖水聯絡起來,從她的行李架上搜到那包藥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糊里糊塗地就被關到了倉庫裡。
後來靠在倉庫的牆邊睡不著,細細地回想起來整件事,突然細思極恐,早上她去上廁所的時候,看見嚴愛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