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好了,阿楚這邊也餵了孩子。
“孩子睡著了?”宋臨辭過來問了句。
阿楚還以為宋臨辭是體貼她,要幫她孩子,好讓她去沐浴清洗一下,她笑著道,“剛吃飽,正玩著呢。”
“不哭不鬧就行,媳婦我們去洗澡,剛才不是還說難受。”他雙手一抱,直接抱走了阿楚。
留在胖兒子在床上哼哧哼哧的想爬起來。
阿楚低聲叫了聲,“兒子會爬,你可好注意點,別掉了床。”
“沒事兒,掉下來也磕不著,昨天他爹孃為了讓他睡個好覺,硬是在地上折騰了一宿,這孩子不知孝順,怕是養大了也是白養。”宋臨辭讓阿楚先洗,等她入了木桶,自己才入。
又是這般親密無間。
好在這次他倒是安分,不敢亂來,阿楚也就任由他幫自己清洗。
只是他這手是越發不安分了,“別往下,早上才出來,現在又要進去……。”
“不進去,我幫你清理一下。咱們這一年不要孩子,等擎之長大一些,再要一個妹妹。”
“嗯?”她哼了一聲問他的意思。
宋臨辭湊近她耳邊說,“我怕你懷孕了,又不給我做。”
“哼。”阿楚輕哼,靠在他懷裡,讓他幫自己。
倒真像是在前世他曾見過的波斯貓,溫順的躺在他懷裡,宋臨辭瞧著眼前這般模樣的阿楚,覺著心滿意足。
夫妻二人洗好,穿了衣衫,才叫外面的人進來收拾。
阿楚抱著滿臉不爽的小包子,百合說準備好了早飯,等著夫人與將軍呢。
“夫人,小少爺我來抱著,您與將軍先去吃飯。”百合在一側道。
“沒事,我看著吧,省的一會兒就該哭了。”不過是早上忽視了他兩次,這小子還知道鬧脾氣了,小手抓著她,緊貼著她的胸口,委屈巴巴地。
早飯桌前只有唐氏一對雙胞胎。
“傾哥兒怎麼沒來吃早飯?”阿楚問了聲。
“傾哥去渝州城鎮上了,讓我們給阿姐說一聲別擔心,對了,暖陽也跟著一起過去了。”唐言樺盛了粥,輕聲道。
“我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傾哥兒還與她說了來著,要去渝州城鎮上,今日就走了,還帶著暖陽,應該是想自己處理掉自己和暖陽的事,傾哥兒又自己的處理事情能力,用不著她跟著操心。
早餐吃過後,宋臨辭先去安排洛陽城將士的事情,就先離開了。
阿楚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就帶著唐言樺去了醫館,小毅天生好動,坐不住,等宋臨辭走後他悄悄的跟著去了軍營。
雖說阿楚是想讓小毅做大將軍卻沒想讓他從戰場上經過生死廝殺而出,她想讓小毅透過走科舉考試,奪下武狀元拔得頭籌。
也就想著不許小毅再去軍營與將士們呆在一起,每曾想,他卻偷溜了出去。
唐言樺當然是替自己雙胞胎弟弟在阿楚跟前打好掩護。
……
剛到醫館,卻發現外面正坐著一人,倒不是別人,而是蘇箬之。
阿楚抱著孩子從他身邊輕身而過,“蘇大人,您大清早的在這裡作何啊?”
“快幫我瞧瞧,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一直疼,今天都睜不開眼了。”蘇箬之抬頭,看向阿楚,一張臉,另一半卻腫了起來,本來狹長好看的眼眸,此刻胖的擠在一起,瞧著、像豬臉了。
“怎麼了這是,臉還腫起來了。”阿楚故作驚訝的問。
昨天晚上宋臨辭對她說的話,她可一字不差的記在心裡。
“我怎麼知道,昨天喝完酒回去第二天就成了這個鬼樣子,我問了孔鯉生,他說是夜道兒走岔,自己撞的。我就是再瞎也撞不成這個樣吧。肯定是昨天晚上誰報復我。”蘇箬之說著,特意瞅了下阿楚。
“蘇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還懷疑阿楚啊,那既然您這般不信任我,這症狀我也瞧不了了。”阿楚擺手又搖頭,抱著孩子往裡面去。
“若不是偌大的洛陽城只有你這兩間鋪子,我能來找你。我可是奉了聖命作為監軍協助宋臨辭的,若是我有事,你們都難逃其咎。”蘇箬之威脅說道。這群人還真是目無王法了,竟然敢這樣戲耍他。
蘇箬之心中明白,昨天晚上肯定是被人耍了,只是不知他說了什麼話,才被人這般耍了一通。
阿楚渾然不在意他的威脅之話,但面子還是要給上一點的:
“你那不過是腫了,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