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太多了?那你先說說給衣晚清算命的大師?”
宋暖陽搖搖頭,滿臉懵意,“什麼算命大師,我不知道。我這次出宮是母妃說,讓我出來給外公送訊息,關於衣家小公子的身份,不好被外人知道。”
主要是怕靜妃知道。靜妃與錦妃一直不對頭,但凡錦妃能有一點的動靜,靜妃都能抓到把柄,時時刻刻的打壓著她。當然,這種宮闈秘事,宋暖陽是不會多嘴告訴阿楚的。
“你不知道?”阿楚皺眉。
她帶宋暖陽回來,就是想打探到關於那個給衣晚清算命的大師,想問一些事情,誰料,卻問錯人了,宋暖陽根本不知道。
要是被她找到那個大師,肯定給他抹了脖子,造謠生事。
她這玉鐲哪裡有特殊功能,就是有,那自然也不能說。
宋暖陽看著面色帶笑的阿楚,輕聲問道,“你不要相信那個算命的話,一般市井算命的人都是騙子。我就是有些好奇,你的玉鐲上面中心點帶紫色,那算命的怎麼會知道?他之前認識你嗎?”
阿楚皺眉,“不認識,我們才從洛陽城到臨安城多久,除了幾個熟悉的人,倒沒什麼認識的人了。”
但是,她想到一人,雲權曾說,有人想害死他們姐弟四人,難道……是有人想從她開始下手?
她覺著從洛陽城來到臨安城後,本來簡單的生活,變的複雜起來,像是突然被人用薄紗矇住了眼睛,什麼都看不清楚。
對於眼前的情況,阿楚也不好胡亂猜測。
就與宋暖陽胡扯了一些有用沒用的。
宋暖陽像是很喜歡和阿楚說這種平日裡說的話,阿楚聽著宋暖陽的問題,都是關於傾哥兒的,倒是沒多說。
傾哥兒和衣家不對頭,對於這個公主,他是沒那份心思,更被說男女之情的心思,他根本就沒有。
之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傾哥兒多不喜歡衣家,阿楚是知道的。
她們在客堂了會兒話,宋暖陽沒瞧見唐言傾,覺著著實無趣,就離開了。
……
而這邊大街上,阿楚走後,趙氏看著歐陽玲玲,震驚之外又帶著傷感。
他們衣家三房,只有大房生了兩個兒子,偏偏都死在了下放之路上,唯一活下來的衣泠亦,卻被指出是女兒身,二房的那邊都不打算出來找了。
趙氏瞧著歐陽玲玲,還是道了句,“既然是衣家的人,就先回家,你爹知道你是女兒身,正發怒呢。泠亦啊,你是不知道,你爹當初多看重你,現在……突然說你是女兒身,咱們衣家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都難以接受,我還回去幹嘛,反正我在外面過的挺好,就不回去了。”歐陽玲玲冷笑,看著眼前的婦人。
只是沒想到,她會是衣家之人,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隱瞞大家的女人,看樣子,衣家的人知道她是女兒身,對她也沒那麼喜歡。
反正回去不受待見,倒不如不回去。
衣晚清被兩個婢女帶到了轎子中,還沒走,正好聽到趙氏喊歐陽玲玲為衣泠亦,當下怒氣攻心,推開婢女,從轎子上下來。
蹭的一下,跑到歐陽玲玲跟前,眼神陰狠的盯著她,“你不是衣泠亦,我才是,我才是衣泠亦,你奪走了我的身體,還給我,你還給我……。”
歐陽玲玲本不打算跟著趙氏回去,但是,看到發狂的衣晚清之後……
她輕笑起來,“好,我跟著你們回衣家,既然我是衣泠亦,回衣家是最好不過的事。”她說完,看向衣晚清,輕斥而說,“我是衣泠亦,而是、不過是個連自己是誰都認不清的瘋女人。”
“泠亦別這樣說晚清,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當初你們姐妹倆的關係可是很好的,怎麼現在突然成了這個樣子。”趙氏語氣服怯懦軟弱,對於衣泠亦她根本硬氣不起來。
聽到衣泠亦說晚清,她也只是嘴上這麼一說。
衣晚清被刺激的更是暴怒,看到自己的臉對著自己說,你就是個瘋女人。
是個正常的人都無法接受,更別說,苦苦找自己身體,找了好幾年的衣泠亦,她在無盡的找尋中,已經迷失了自己。現在看到了自己的臉,自己的身體,卻被別人用著,她心中根本無法安靜,只想去奪過來,那一切,本該都是屬於自己的。
她也是個姑娘,也曾想過穿上女兒新衣,偏生這一切,她都只能看著,被另一個人取代,另一個人在她面前,做著她最想做的事情。
若是衣泠亦真的成瘋子,那也是被氣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