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妖嬈的舞步,恨不得帶走所有人的眼。
她看向宋臨辭,卻見他依舊盯著自己,眼神對她輕笑,薄唇輕抿,帶著幾分清雅。
阿楚方才覺著,在這樣一個場合被人盯著瞧,那種情意綿綿的眼神,讓她心跳露了一個節拍,真真是如小鹿般在亂撞。
被宋臨辭這一打擾,她也沒心思去觀看歌舞,只曉得,自己的心啊,快飛了。
只聽最後一個絃音落下,舞臺上的人,躬身對太后以及皇帝那方向說了幾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的話,這就要落場下去。
不料,聖上大手輕擺,衝著舞臺上的女人道,“歐陽姑娘?我朝並未有歐陽之姓?”
臺子上面的人,俏聲說道,“回聖上您的話,小女來自渝州城偏遠小山村,這歐陽之姓當真是少見。”
阿楚聞言,差點噴了血出來,渝州城、偏遠小山村,說的不就是烽火村臨近的幾個村莊嗎?
這歐陽之姓還真……不是屬於他們那兒的。
若是仔細的說起來,她也不清楚,歐陽之姓是從哪裡來的。
但很明顯,歐陽玲玲在說謊。
沒錯,聽到太監報備名字和歌舞的時候,阿楚就聽出來了,歐陽姑娘,肯定就是歐陽玲玲。
只是不知,這皇宮內院,戒備森嚴的,是誰帶了歐陽玲玲進來的,還做這般與眾不同的出場,是驚豔了眾人。
但也是驚豔了大家,同樣給自己也帶了巨大的危險。
比如現在,聖上讓她拿掉面紗……
只等她拿下之後,坐在首位下方的錦妃,瞬間起身,情不自禁的喊道,“泠亦,你真的是泠亦……。”
與錦妃坐在一起的長平公主,拉住錦妃的手,低聲道,“母妃,那戲臺子上演奏的是歐陽姑娘,泠亦小舅舅?怎麼可能會是她。歐陽姑娘是個女人。”
錦妃搖頭又點頭,“快三年了,終於還是找到了她,瞧著一點都沒變化,就是泠亦,她就是泠亦。”
衣泠錦是衣家大姑娘,她入宮一年生下三皇子,她娘同年次月生下衣泠亦,兩個孩子,只差一個整月不到,她當然知道,她娘給她生個是個妹妹,並未是弟弟,只是她下面有個二妹,她娘擔心在生個一個女兒,在這府邸裡將不受她爹的重視,就擅自幫孩子改了性別。
明明是個姑娘,卻當成男孩子一樣養,自幼就告訴衣泠亦,她是男孩子,就應該做男孩子的事。
好在十二三歲之前,隱瞞起來,倒是簡單,那孩子也是心思單純,她與娘說什麼,她都聽。
只是沒想到,後來她會走丟,這一晃將近三年的時間,在大家以為找不到的時候,她人突然出現了,還是恢復了女兒身。
衣泠錦的異樣自然被皇帝看見了,當下就問,“錦妃何事著急成這個樣子?別在眾卿家面前失了禮數。”
衣泠錦這才恢復神色,看向聖上,跪下恭敬而說,“是臣妾失了禮數,還請陛下贖罪。”
……
歐陽玲玲的歌舞算是最後的亞壓軸,飯菜都吃完了,瓜果也上齊全了,剩下的,只見皇帝起身帶頭離開,眾人跟著烏拉拉的一群,恭送陛下的話,整整齊齊,響徹天際。
太后瞧見皇帝走了,當下也帶著一眾之人離開。
女眷也都知曉,這個時候算是宴席結束了。
你來我往的,阿楚並未與宋臨辭失了聯絡,她隨著眾位夫人,一起往外走,一直往後張望,卻沒瞧見宋臨辭。
待她轉身站在一側,讓其餘之人先走,她在尾後,想著,等大家都離開,她便去尋找宋臨辭。
跟在她旁邊的有蘇雅枚和蘇雅楠,兩個女人不曉得什麼目的,站在她身側。
阿楚要走,卻見蘇雅楠伸出胳膊擋住了她,“姐姐今日好生威風,太后對你刮目相看啊,明明是最低賤的身份,卻意外得了太后娘娘的眼。”
阿楚冷哼,看著蘇雅楠,“你還很是不叫的狗會咬人呢,平日你見你文文弱弱的,這欺負人起來,絲毫不手軟。我入不入太后的眼管你們什麼事?”
蘇雅楠本是不想這樣為難阿楚的,只是在宴席之前,她偶然間聽到太后身邊的秦嬤嬤,太后對她說,得了空,讓那宋將軍家的小媳婦前來宮裡一趟。
不定是什麼事,肯定是入了太后的眼才會被邀請到宮裡。
太后藉著壽誕給皇子找幾個德才兼備的女人,對大家來說這自然是好事,但是,在這些人之中,一眾的姑娘家沒入太后的眼,反倒是個一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