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孩子的人,肯定沒看錯。”龐氏沒多少學問也不識字,找不出理由根據只能張口一直強調說那包裹裡就是孩子。
阿楚嘲諷的笑道,“你是年紀大老眼昏花了吧,連這東西都看不清楚。”
唐氏三兄弟自然護著阿楚,見她龐氏欺負阿楚作勢要揍她,阿楚攔住他們不許上前。龐氏看到三個大小夥子有些怵怕,往後退了下。
周圍站著三四個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楚和龐氏身上,沒瞧見亂跑的土狗猛地跑了上去,叼著那堆噁心的血色東西,跐溜一下躥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哎呀,誰家的孩子被狗給叼走了。”
“什麼誰家的孩子,明明是一攤子的贓物,都是這晦氣的女人說啥是個未成型的孩子。”大老爺們本是瞧個熱鬧,沒曾想熱鬧沒看上,倒是惹了一身的汙濁氣。
“龐嫂子不是說是孩子,剛才被土狗給叼走了那個真是孩子?”
龐氏看著那證據被人弄走,面色慼慼,這些日子她在阿楚家周圍瞧了許久,發現他們家有錢,便想著趁著機會訛點錢,沒曾想,被一隻狗壞了事。
那包裹裡面到底是死孩子還是一灘血水,她嫌髒根本沒碰,自然是不清楚。
阿楚冷眼看著龐氏,眼神比毒蛇還要冰冷,盯的龐氏眼神閃爍,轉身自己走掉了,嘴裡罵著晦氣。
“大家都散了吧,那等髒東西你們也來看,真是不嫌髒啊。馬上就要過年了,都趕緊去置辦年貨。”阿楚轉身對眾人笑的和藹親切。
孫大香的娘孫家嬸子瞧著阿楚,笑的開朗,“哎呀,你這小媳婦倒是越發好看了。你們家年貨是要什麼時候準備?我們與你一起來辦。”
“好啊,正巧我們家也要置辦年貨呢,前些日子買了騾子也能幫忙馱運東西。”
“那感情好,宋家媳婦啊,你什麼時候去鎮上?”孫家嬸子湊到阿楚身邊,上次吃了他們家酒席之後,彷彿這關係也親上一些了。
“嬸子還是叫我阿楚吧,若是時間可以的話,那就二十六吧,一併把年畫都給買了。”阿楚輕笑說。
“成,那就二十六,二十六,讓我算算是哪天?”孫家嬸子掰著手指頭算著。
唐言傾看著她們,清秀的面容端著溫柔的笑,“今兒二十四,後日不就是二十六了。”
“也是啊,瞧我這腦袋怎生就忘性大呢,你家小夥子不僅長得好記性也好啊。要是年長几歲就好了。”孫家嬸子看唐言傾那是一百個滿意,可惜,孫大香的年齡比阿楚還要大上一些,唐言傾是萬萬不可能要孫大香。這些情況孫家嬸子都知道,心裡再是喜歡傾哥兒也不敢放肆胡言亂語。
*
孫家嬸子離開之後,阿楚臉上的笑冷了下來。趙氏看了一會兒笑話覺著無趣早就回去了。
阿楚走了幾步站在外面敲門。
趙氏與衣步塵同時開口,“誰呀?”
“是我阿楚,晚清在屋裡我來看看她。”
衣步塵沒在吭聲,趙氏快速出來,拉著阿楚的胳膊,“快進來,晚清在屋裡躺著呢,說這兩日小日子來了,難受的很。”
“嗯,我去瞧瞧她。”
趙氏知道阿楚會醫術自然是萬般歡喜。
阿楚到了晚清屋內看她躺在床上,臉色發白,頭上放著溼面巾,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
“你身體如何了?”阿楚站在床前看著她問。
“阿楚姐,外面發生的事我聽到了,怪我,當時扔的匆忙,我以為是扔到巖壁下面了。”衣晚清掙扎要起來,嘴裡小聲解釋著。
“我沒怪你,只是你太大意了,那孩子掉了?”阿楚問她。
“是,昨天晚上吃過藥,疼了兩個時辰,那孽種才掉下來,真是夠堅強的,若不是我喝了一碗墮胎藥後不放心,又把剩下的都喝了,那孽種肯定打不下來。”衣晚清一口一個孽種,可見對腹中孩子恨之深。
那個包裹她瞧了一眼便知道肯定是衣晚清拿掉的胎心,因為未成型應該還只是一灘血肉。要不是她強詞用氣勢把龐氏給壓下去了,若真開啟那包裹大家肯定都會知曉那就是胎兒無疑。
大唐律法她是知道,女子不能流掉胎兒,否則是要杖打入獄。可,衣晚清不同她是未婚先孕,而且是被強暴的結果,不能要也要不得,偷偷處理掉是最好的選擇。
阿楚點頭看著她,“你且好好休息,先養一些日子,我回家燉些湯給你補補。”
“阿楚姐,你就是我的親姐姐。”衣晚清躺在床上,稍微動彈身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