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的中間婦人要了兩斤,阿楚多給了她一個雞脖子,一根雞脖子也不少了,阿楚給她裝好,輕聲到,“今兒是感謝大家在這裡等的時間太長了,就把本該我們自己吃的東西,都送給大家了,也只有今天呀,明兒這東西就要收錢嘍。”
“那我們吃了你們的東西,真是不好意思啦!”黑胖的女人,本來還耷拉著臉,這會兒立刻笑了起來,說著不好意思,那手比誰都拿的快。
一隻野雞,大概也就是十幾斤,二十斤不到,烤熟之後也不到十二斤,加上剔了骨頭,純肉的話,一隻燒雞能有十斤肉就不錯了,每多會兒,這燒雞就全賣光了,等著後面的人自然是沒得買了。
阿楚笑著和大家說了對不住,就關了門店!
這才大口喘息了下,“可是累死我了。”
“阿姐,你可真厲害,你怎麼能一箇中午不休息的一直和他們說話,我只是應付兩三句就快累死了,好在我賣的滷肉,都是做好的,只要撈出稱包一下就好了,你這燒雞,還要現場去切,真是難。”唐言傾心疼自家阿姐,立刻端了涼白開送到跟前。
“我也是沒法子,今兒忙到現在算是結束了。你們幾人都沒吃飯,傾哥兒你和小毅出去買點吃的回來。”阿楚坐在凳子上,想著一會兒吃完了,和大家一起走得了,她自己徒步走回去,實在是太累,她不願意走!
杜大力在跟前有些侷促的看著阿楚,“東家,俺們還不累,咱們店看著小,其實生意挺好的,要我說啊,再來十幾只也能賣完。”
“大力啊,你不累呀?”阿楚望著他笑道。
“不累,俺們都是做苦工出來的,這些算是輕鬆的了。”蘇大力笑的靦腆,有些放不開。
畢竟這是他第一天上工,在阿楚這個東家面前還是很拘謹的。
現在也閒了下來,阿楚擺手示意杜大力坐下,“坐下休息會兒,聽你口音,不像是渝州這邊的人,也不似臨安城的官腔。”
“是,俺們是臨安城往東的山東大量城的,三年前出來的,家裡那會兒大旱,就跟著家裡人出來做工了。”
“怎麼跑到這個小鎮上了?這裡應該比你家鄉還窮吧?”阿楚覺著,這邊算是窮的了。
“窮是窮了點,但是人好,而且吃的東西多,至少在這裡餓不死,我們家鄉一旱連樹皮都沒有了,渝州這邊從俺們來到這裡就沒旱過,能吃的東西可多了。”
“瞧你也是個老實人,好好在這裡幹,我能掙錢,自然你也能掙錢。”
“多謝東家了,俺們想好了,等掙了錢,就在這裡娶媳婦生幾個胖娃娃,不打算回老家了。”杜大力毫無心機的說著。
“你說,俺們?你是有媳婦了?”阿楚好奇,他說話的時候怎生喜歡前面加上一個俺們!
“俺們、不,是我,我沒有媳婦,我今年十五,想著等十八歲後再娶媳婦。”說道娶媳婦杜大力倒是帶了幾分害羞。
聽到他說自己今年十五,阿楚口中含著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孩子才十五?怎生長的這般著急,看著像是二十好幾的面容。
“東家咋了?喝個水都能嗆著,你慢些。”杜大力緊張的看著阿楚,侷促不安的。
“沒事,興許是喝的著急了些,大力,你瞧砧板上還有一些雞爪子和雞脖子,你一併收拾了,瞧傾哥兒他們也會來,我們幾人先吃飯,都快餓死了。”
“東家你和公子們先吃,我等你們吃完再吃。”杜大力趕緊擺手,有些受寵若驚,下人怎麼能和主子一起吃飯。
“雖說你不和我們一起同桌吃飯,但也不能吃我們的剩飯,再說了,現在咱們人少,剛忙完,沒那麼多規矩,快去把砧板上的東西收拾下拿來。”阿楚起身,摸著腰,床事和工作真心不能兼顧,累著呢!
杜大力快速收拾了砧板上的東西,放在盆子裡端著過來。
門店後面有一個小石桌子,正好是四人石凳,夠他們坐的。
“阿姐,我買了一些肉包子和素包子,又買了兩個青菜,正好出去的時候遇到李掌櫃的酒樓換了牌子,現在叫了什麼”小吊梨湯“挺文雅的名字,還說要重新加入一些菜,都像是從臨安城傳來的食譜。”唐言傾說著把打包好的菜放到桌子上。
“嗯,是李掌櫃回來了?”阿楚淡淡的問。
“回來了,估計這會兒忙著呢。”唐言傾說了句,因為他手裡爆炒山珍,野味百仁,這兩個菜都從酒樓裡買的,他去的時候都沒瞧見李掌櫃,聽跑堂的小二說了句,似是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