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3 / 4)

命。”

良久,她最後一次向他說了一個謊。她道:“奴婢身份低微,自知配不上察罕,如今是真正死心了。奴婢只願今生今世離你、離察罕……遠遠的。”

最後一次——她自認為。

話說得太孤絕,蘭莫信了。

他終於不再強求,道:“我只放你這麼一次。若下次你再落到我手裡,便認命吧。”

阮小么盈盈下拜,口稱萬謝。

她想,他終於死心了。

在殺她與放她之間,他最終還是選了後者。

蘭莫走後,薛映兒欣喜若狂地進了來,剛進屋便喜笑顏開,道:“恭喜姑娘再得殿下恩寵!”

“是啊,殿下還是放不下姑娘。想必過不上幾日,咱們便可搬出這偏院了!”其青也笑道。

阮小么道:“我又把他氣走了。”

兩人的笑意剎那間凝在了臉上。半晌,薛映兒極小心道:“姑娘……方才玩笑話吧?”

她眨了眨眼,攤攤手。

那二人的面色便如風沙刮過,又青又黃,風雲變幻,慘不忍睹。

果真,自此之後,偏院還是偏院,她們幾人沒一個人從此處搬了出去。更糟糕的是,每當薛映兒與其青出去端飯取菜時,總聽著旁人在背後竊竊私語,一回身,所有人都若無其事走了開。所到之處,下人紛紛躲避。彷彿她們不是被冷落的小角色,而是沾之即病的瘟神一般。

還是絳桃念著阮小么曾經的恩情,一日在避著旁人的地兒,拉住了薛映兒,道:“快與你主子說一說吧!現下府裡頭都在說阮姑娘要被上頭賜死呢!似乎是前些時日的事,她惹到了什麼人……側妃都說了,此次她必無生還之機了!”

薛映兒嚇得面無人色,一路小跑回了偏院,找著阮小么,氣兒都還未喘定,一股腦便都與她說了。

沒想到阮小么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老神在在的模樣,彷彿所有事都在她掌握之中,要赴死的是其他什麼人一般。

薛映兒都快要被急哭了,她拉著阮小么的衣袖,道:“姑娘!你可想想法子啊!絳桃是側妃跟前的人兒,她的話不會有錯的!想必府裡頭人都已知曉了,這幾日才紛紛都躲著奴婢們……”

“我有什麼法子?”她拍了拍她的手,半是安撫半是無謂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雖是我的丫鬟,可伺候我的時日也不算長,即便我不在了,你在府裡頭也不過是換個主子,不會有事的。”

第二百三十章 臨別

“姑娘!奴婢是那種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的人麼!”薛映兒氣得面色發紅,第一回惱了,衝道:“奴婢自然知曉自個兒沒事!但是姑娘你不一樣!你、你……你就不能上上心麼!這可是你的一條命啊!”

阮小么無法,只得不住的拍著她,“好了好了好了……你姑娘福大命大,自有貴人相助,死不了!”

薛映兒淚眼婆娑,幾日間心驚膽顫,生怕有人來一紙命書便將她賜了死,白日裡也不在屋中了,只不時繞到院門口瞧上一瞧,好通風報信。

其青只蘭莫來那日喜過一時,如今知曉了阮小么生死未卜,索性連面子活兒也不願做了,整日裡唉聲嘆氣,只在隔間一日三頓飯,時不時掉上兩滴淚,嘆自個兒命苦。

薛映兒自是瞧不上她這一副人前熱人後涼的模樣,時常拿話刺上一下,兩人差點好幾次打了起來。

一日清晨,天光剛亮,兩人便為了洗臉水的事兒鬧了起來。

她與其青二人共住隔間,用的洗漱用具只有一套,其青淨了面,竟然水也不倒,任它放在木格架上,漸漸涼了。薛映兒起身晚些,一瞧銅盆裡頭殘水一掬,通紅的胭脂色兒還飄在上頭,心下不滿,便說了一嘴,“你這幾日是越發憊懶了,不僅姑娘的活計不做,怎的連自個兒的事都不做了!”

其青掃了她一眼,涼涼道:“我就是憊懶,你待怎的?什麼姑娘姑娘,都快死的人了,還木頭似的……”

“其青!”她一聲喝住了她,罵道:“你這嘴裡不乾不淨的嘀咕些什麼呢!主子也是你能置喙的人麼!自個兒偷懶還有理了!”

其青一聽,滿心不服氣,直了身子,頂道:“我就是偷懶、就是不幹活兒。你能拿我如何!?我就是要說——她就是個快死的人了!”

薛映兒氣得面色漲紅,捧了那水盆,盡數便全潑在了其青的榻上,連著她這個人也潑了半盆子的胭脂水。

兩人鬧鬧哄哄。推推搡搡,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起來。

這本已是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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