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坐在對面。桌上正放著十幾張拜帖。紙張、格式與給自己的那副完全不同,這些要細緻華麗的多,可想見請的都是些顯貴人物。
烏麗珠理所當然道:“什麼出壞水?是出主意!這群女人,我每年來都得與她們聚上一次,又吵又矯情,不請還不行!如今京城裡也沒個新鮮玩意兒。年年都是那幾套把戲,誰都受夠了,我若是落人俗套,第二日便要被各家的姐妹們笑死!”
阮小么:“郡主身邊出謀劃策的人那許多,哪用得上奴婢出主意?”
“你上回不是說你有一些新鮮玩意兒麼!”烏麗珠一聲哼道:“莫非就是張嘴說說?”
——我只是想請你吃點酸菜魚叫花雞之類的。能拿上臺面嗎?
她揉著額,深感頭疼。
烏麗珠斜著眼看她,“罷了,我知曉你一個丫鬟,如此確是難為你了。你走吧!”
阮小么:“……”
“郡主想要怎樣的‘新意’?”她問道。
烏麗珠道:“以前無非是一些畫舫遊河、酒樓對詩之類,縱到了她們府裡,也不過是賞一賞園、聽一聽曲兒,叫來教坊優伶逗逗悶子,餘下便也沒了。你若能想出別的點子,大不了本郡主再欠你一個人情!”
阮小么想了想,笑道:“那奴婢便要下郡主這人情了!只不知你想何時請小姐們來?”
“這兩日吧,倒也不急。”烏麗珠道。
“好!”她拊掌道:“那還請郡主多候些時日,奴婢準備好了,便可請各家的小姐們過來!”
她狐疑道:“你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郡主就知曉了。”阮小么笑眯眯道。
這一準備便差不多有十來日,她日日東奔西走,藉著郡主的光,蘭莫倒也未說什麼,只是身邊兩個丫鬟寸步不離,她想做些其他私事也不可能。
終於一日,萬事俱備。
郡主請了一些貴家女兒,俱是朝中一二品皇親國戚家的嫡女,另有幾位公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