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多了許多婦人的用具,簇新光潔。
往後可就要與他一同生活了。
阮小么又開始忐忑了起來。
喜歡與生活是兩碼子事,嫁入察罕家中,雖不用愁心柴米油鹽的瑣事,但想必妯娌婆媳間也是一大堆事兒。更兼之禮王妃從前是知道她的,無論她換了什麼名字、什麼身份,似乎總有些彆扭,若是一個處不好。連帶著她與察罕的關係恐怕都要受波及。
多少戀人間的感情,都是這麼被一點點消磨下去的。
僕婦們笑著在新房的榻上撒了紅棗、花生等物,取個吉意,又唱唸了幾句,這才有一人道:“將軍去前頭與人喝酒去了,不過一時三刻便要回來的,夫人只管候著,守著個花好月圓,舉案齊眉!”
綠蘿知情識趣,忙取了幾貼封賞。送去給了幾人。
那幾人齊齊謝賞。
完事了,婦人們便不再說話,只一同在屋中候著。阮小么一動不動,被擺成盤腿坐的姿勢,大紅喜服的衣裙上被撒了些桂圓花生。紅蓋頭下是壓著脖子的鳳冠,拜堂時太緊張,沒察覺出重,如今一室沉寂,漸漸地腦袋頂上便生出了些重量來,越來越沉,壓得她直搖搖晃晃。想伸手取下那鳳冠來。
綠蘿在一旁盯著,見她忍不住動了動手,便壓低了聲兒輕咳。
阮小么只得又訕訕把手放下去了。
大清早從驛站出發,進到城中又兜了大半圈,花了好些時間拜堂,如今已是晌午過半。只不知察罕喝酒要到什麼時辰,有沒有人來給她送點吃的?
好歹在那羅漢床上吃了些喜果,如今還能撐得住。
時間一點點流走,洞房裡漸漸暗了下來。
寒冬臘月,北地天黑的早。正是剛到酉時,已有些黑濛濛的。僕婦們去點了紅燭,任著鮮紅的蠟化成水,一點點順著燭身留下來,聚在燈架上,蜿成了一小灘,也無人去管。
阮小么一直從晌午等到黃昏,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叫了。
她偷摸著伸手去拈那桂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