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兩頭來我們家吃飯,如今他不在了,就人走茶涼了是不是!”
“不是!我、我……”阮小么一急,結結巴巴道:“我往後還常來……”
四伯揮揮手,“你也不必時常來,我只在門口等著,公子一回來,我便能瞧著!倒時再知會你不妨!”
阮小么忍著淚點點頭,轉身便走了。
轎伕已不在了,她耷拉著腦袋,索性回了督師府上。
月娘早已翹首企盼,專有丫鬟在門口等著,見她來了,立刻便去報知主母,並將阮小么迎了進去。
月娘一見她,盈盈笑臉的面上便有些心疼,讓她站在身前,打量了一圈,皺眉道:“怎的瘦了這許多?這衣裳給你做時還合身,如今都顯寬了。”
阮小么笑道:“閩南太熱,吃不好。”
月娘抿了抿嘴,眼中嘆惋之色一閃而過,拉她進屋,邊道:“你義父前段時日出門了,昨兒個我已派人送了信,說你回來了,他只說今日歸家,如今已是申時,還不知要到什麼時辰。”
兩人閒話聊了聊,說到葉晴湖,阮小么只拿話搪塞了過去。月娘善解人意,也知她不願談及,索性不再說起,只說了說這兩個月來京中的新鮮事,不覺又過了一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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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圓潤的滾回來更文了。
第一更~
第三百四十章 和親
待宣督師回來後,外頭天際半壁紅光,彩霞映天,正是倦鳥歸巢之時。
他一進門,見著阮小么便道:“又瘦了!?回來讓膳房給你多補補!”
月娘笑道:“我已與她說了的,你如此風風火火,小心嚇著人!事兒怎樣了?”
丫鬟來替他脫了外裳,又換了常服,宣督師一面歇息,又向阮小么招了招手,道:“你可知我今日去做甚事了?”
“不知義父有何事?”阮小么道。
“我今日去了禮部尚書府,與那王如進扯皮了半天,這才說動他明日與我一同上書,請封玲瓏為和安郡主。”他眼中光彩無兩,道:“上回因著你亂來,大好的請封機會被你生生攪沒了,此次你從南越回來,立了一大功,想皇上便不會再記著前事了!”
月娘在一邊推了推他,蹙著眉頭小聲道:“什麼‘亂來!’”
阮小么心中暖意流過,笑道:“多謝義父,這回玲瓏不會胡鬧了。”
宣督師滿意地看著她,半晌,又嘆了一聲,“若是祖父還在,上回請封不成,定然已是要進宮找皇上吵架去了。”
幾人都想起了定國公,那樣一個慈祥的老頭兒,可惜再見不到阮小么請封的那一日了。
月娘眼眶有些溼意,看著阮小么,背過了臉去,在宣督師身後,卻又細細的嘆息聲洩了出來。
“你……你母親……” 宣督師幾次看著阮小么,欲言又止,最後悶聲道:“你母親若是在天有靈,見你如此出息,不讓鬚眉,定然也會欣慰。”
阮小么笑了笑,“我正要找個時日回了滄州,拜祭母親,也告知與她。義父義母如今對我恩重如山,讓她得已瞑目。”
月娘又在一旁輕輕拉了拉相公的衣袖。
宣督師吭哧吭哧道:“下回你若去,義父與你一道,也祭奠祭奠。”
“這自然大好。”她道。
他是個重情義的男人。從前不知道,如今看著這個宣家流落在外的一支血脈,可喜心性善良聰慧,不禁也從心底感謝商婉華,能教出這麼個好女兒。
至於李季,早被他忘到了一邊,每日上下朝能正眼望他已經是天大的恩情,還指望過府拜望?論交情?
做夢。
阮小么在宣家呆了兩三日,這才回了李家,在家中等著請封的結果。
李家自沒了商婉容。一干奴才也逐的逐、賣的賣,便清靜了不少。李家二老原本對阮小么也沒惡念,如今見她在朝中如此受重,便也漸漸開了歡顏,沒太大牴觸了。
李家把青州老屋的一干妾室們都接了過來。趁此機會又收了兩房,放在家中,端的是滿園春色、爭紅厭綠,商婉容死了,他傷心了一段時日,後漸覺無人管束,便絲毫沒了傷情。
只是對著阮小么。還是心懷芥蒂,父女倆見了面也無話可說。
他整日裡介懷,阮小么可沒這心思,回來後只把小云生日日抱在懷中,左右端詳,見自己不在的時日裡。他沒受什麼委屈,這才滿意了。
雲生集了爹孃二人的好相貌,面板粉嫩白皙,鼻尖挺巧,尤其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