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的事不成!”
“太后恕罪!”她忙拜首,“此事……說來也滑稽,並不算正道,因此怕太后笑話!”
“準你無罪!”太后擺了擺手。
阮小么便將她怎樣醫好程六郎之事一一都說了一遍。
太后的眼神從冷淡變為了專注,又變為了興致,再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笑,四位嬪妃也都陪著笑了。
霎時間,一個涼透人心的沁心殿長出了歡聲笑語,好似其樂融融一般。
“哀家的確聽聞,揚州有一神醫治好了程家六公子常年的不治之症,卻原來是這般!”太后笑著搖了搖頭。“怪道你說是旁門左道。以哀家瞧來,的確也不是正道。”
“太后姑妄聽之,民女也是一時走運而已。”她謙虛道。
天下間愛聽故事的不只是葉晴湖一人,深宮中常年寂寞。想必瑣事緋聞之類的,也是極受這些個女人歡迎的嘛!
那穿紫衣的嬪妃眼兒一亮,忽道:“太后,不知您是否還記得,前些個日子,兒媳與您說過,程家六公子與商家提過一門親?”
“就是那金銀首飾的商家?”太后道。
阮小么豎起了耳朵。她還真不知道商家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正是。”女子道:“可巧了,這程六郎想結親的人……似乎正是李姑娘?”
她微赧著臉,點了點頭。
太后一張臉笑開了花,“哦?哀家想起來了。當時你說,商家推了這門親事。可有此事?”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阮小么說的。
阮小么低聲道:“是推了……”
(愛管閒事的)太后又道:“這是為何?你們商家做得鋪面是大,但程家更是皇商,也不辱了你的身份。為何你要推了這門親?”
“回太后,不辱了民女,但辱了程六公子。民女如今只算是為商家收留,身份低微,哪還能配得上他?”她苦笑道。
太后長吁短嘆了一回。
“難得你雖粗野一些,但想來也是個心善的,不該受如此多的委屈。”太后道:“好了。今日便罷,往後看你的造化,若你與那程公子果真心比金堅,到了萬不得已之時,哀家替你說個話。”
阮小么作大喜狀,“多謝太后隆恩!”
真實的阮小么:聽聽故事就腦補了這麼多還愛亂點鴛鴦譜的太后泥垢了!
人聲總有無數個第一回。今日她第一回重新整理了對太后的感官。
從進沁心殿時的橫眉冷對。到出門時的慈眉善目,轉變只在一個故事間!
出宮時時辰不早,仍是由來時的太監備置了一頂小轎,帶人回了太醫院。
阮小么一回去,卻又轉而去找了葉晴湖。
師團來京一月餘。她忙得日日團團轉,壓根沒功夫見他一面,正巧明日是望日休假,索性今日便去一回。
此時,葉晴湖家中。
四伯接了葉晴湖交來的幾包草藥,道:“少爺,如今使團已離了京,您不去瞧一瞧李姑娘?”
“把這幾包分別給朱雀街東樓門子角巷的徐二、柳水橋西面平安巷王大娘、雙福成酒家對面的李婆婆。”他道。
“好嘞……我說少爺,不就是一日去撲了個空麼?整日價繃著個臉面作甚!您應當再去找一趟啊!”
葉晴湖道:“你還有事?”
“……無事了。”
“無事便去睡了,你活到一把年紀不容易,日日晚睡,容易中風。”他道。
“……”四伯嘴角一抽,緩緩轉身回屋,“你朝我這老頭髮火作甚?我又沒招你惹你……”
阮小么很是歡欣地去叩了門環。
幾聲響後,開門的是葉晴湖。
他面無表情,在門裡站著,看了她半晌,道:“大晚上的找我作甚?”
“……啊?”她莫名其妙。
葉晴湖一轉身,叫來轎伕,“送她回去。”
“師父!!”阮小么道:“我明日休假!便在你這處歇息了。你瞧,我衣物都帶來了!”
她揚了揚手中包袱。
以前又不是沒來過,他今日這麼冷淡作什麼?
他定定瞪了那包袱良久,這才回了身,向內去了。
阮小么一頭霧水,叫來了四伯,問他,“師父他又不高興了?”
四伯剛要睡下,匆匆忙忙出了來,望了一眼已回屋的那修長如玉的身影,捻捻鬍子,道:“前兩日不宵禁,少爺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