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皇上,請兵剿匪,替徐三還個公道!”
“大人!此事並非是什麼盜匪所為!”宣明庭按捺不住,搶道。
杜祺卻眉頭一橫,怒目相向,叱道:“宣司直慎言!此情乃由尚書大人親自論下,莫非你要反了他不成!?”
隔間簾帳後頭,阮小么從頭到尾聽得清清楚楚。
這哪是來報嘉獎,分明是要警告他們,莫要再往下查。
如此欲蓋彌彰,更是現出了李家與此案的關聯。
只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她心中沉悶,恐怕這案子是查不下去了的。
果然,商澤謹還想再做抵抗,杜祺卻揮袖道:“此事就此作罷,你們明日便隨本官回京,結了案子。多查無益,你們只要將案卷定了,等待上頭嘉賞便是!若仍有違抗……本官只得照實上報了!”
宣明庭恨不得上前湊那杜郎中一頓,氣惱地直揮了桌上杯盞。
“啪嗒”一聲,瓷杯玉碎,茶水洩了滿地,狼狽不堪。
杜祺被濺了一袍角,驚倒回座,後才怒道:“宣司直,你!……”
“我怎了?我怎了!”宣明庭比他還橫,滿目煞氣,“案子查到一半,你們個個出來橫加阻攔,想必是有人心虛了!”
商澤謹一把拉住他,默默搖了搖頭。
“大人,此案下官們自有商議。大人之意,下官知曉了。”他冷靜的很,執了茶盞,請道:“茶涼了。”
杜郎中被他冷淡而不失恭敬的逐客令弄得氣也不是、惱也不是,還喝什麼茶,徑直起身走人了。
外頭那張縣令被他一張陰沉的面孔嚇得連連告罪,又陪到了正門口,將人送了走。
裡頭,阮小么已轉了出來。
宣明庭一臉的怒氣便轉為了尷尬、愧疚,直說不出話來,只得沉默著轉了身去。
商澤謹眼中也有愧,似乎不大願意見著她。
“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搞得好像不查清楚就對不起我似的。”阮小么笑道:“既然長官都發話了,不查便不查吧,總之我又沒想著再回李家。”
“你姓李。”商澤謹道。
她頓了半晌。
“你們都是官場中人,資歷還淺,行差一步,便岌岌可危,沒必要為了一個無頭案件弄得焦頭爛額。”她慢慢道:“況且,我本也沒料到這事能與我娘扯上干係。如今進展已頗多,玲瓏在此多謝二位了。”
她心中感慨,向兩人鄭重鞠了一躬。
宣明庭:“你那是什麼禮?真是難看。”
阮小么:“……”
商澤謹卻想了一回,面上去了失望之色,道:“不能明察,暗訪總行。”
阮小么又呆了。
她這才醒悟過來,這執著也是強迫症的一種,案子查到一半就結束,想必商澤謹半夜都要被嘔醒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溧陽查訪
總之,第二日,幾人便乖乖回了京城。
阮小么在東道至大理寺前與宣明庭告了別,跟隨商澤謹去刑部點卯、結案,又眼睜睜看他告了幾日休沐,在上司不大滿意又勉為其難的表情下,大搖大擺出了去。
第一回,阮小么回商家受到了熱情款待。
大娘子親自前來相迎,滿面笑意,對著商澤謹一番瞧看,道:“聽聞你前兩日出去遊玩,辦了大案,如今回來,可要好好與你父親說說!”
“孩兒遵命,”他行了一禮,又將阮小么帶了過來,“手下魯莽,只將玲瓏當做了仵作,陰差陽錯,強行帶了去。可巧被我遇上,便帶回來了。”
大娘子看阮小么的神情都軟了幾分。
“你們帶姑娘下去,好好梳洗一番,接風洗塵。”她命身邊丫鬟。
商澤謹卻道:“不必了,母親,此案剛結,我與玲瓏還有些事要說。待說完了,我自會送她回蕪風苑。”
大娘子面有為難。
不說阮小么是個外姓,縱使是親兄妹,二人長到如此年歲,男女大妨定是要的。
“母親放心,我只與玲瓏說幾件事。說過便送她回去。”他又道。
大娘子終是點了點頭,又派了兩個婆子與二人一道,這才放了心。
走在路上,商澤謹道:“你現回了家,只在家中安心待著。我知家中有人不喜你,小事你權且忍下,若遇著難為之事,只來找我便是,萬不可意氣用事,犯下過錯。”
她點了點頭。
“待會記得去祖母那處問安。至於遊蕩在外之事,我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