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能有一大堆,真要買點像樣的物事,可就怎麼都不夠花了。
她掙扎了半天,帶上從前做掌事時攢下來的銀子,徑直到了一戶綢緞莊。
進門便招呼。“小二,那綢袍給我做好了麼!”
前月她託人在這陳記緞莊訂了件衣裳,咬咬牙花了身上全數銀子,總共十兩,全做定金了。選了匹上好的月白色綢布,上頭還有淺淡的雲紋,瞧著靜雅溫潤。正配葉晴湖。
後付的銀子還需十兩,只是阮小么身上掏不出這許多銀子。皇帝賞了她五十兵士、賞了她醫使之位,可就是忘記賞賜幾件金銀珠寶。
那小二與她手中契書一對,笑道:“原來是這位小公子!正巧著呢,前兩日那襖子剛做好,您瞧瞧。絕對是一等一的體面!否則我家不收您的錢!”
他從後屋捧了件衣裳出來。
展開來一瞧,通身月白,袖口領襟處有行行墨竹搖曳,衣面兒上的雲紋光澤而不喧囂,竟似活了過來。當真君子溫潤的玉般神彩。
“好!”她一聲讚歎。
剩下來便是付銀子了。
陳記是家老店,也厚道的很,也知曉她家中根底,很爽快地收了五兩銀子,約定最後五兩分幾個月付還,便扯了細布,做成包袱給她帶走了。
阮小么笑意盈盈去找了葉晴湖。
她敲過門,四伯似乎早已等候著,門一開,“哎呦”了一聲,道:“姑娘,您回來了!”
他將人迎進來,又探頭往外去看,怪道:“少爺沒與你一處來?”
阮小么:“啊?”
四伯道:“少爺還親自去接你了……”
於是兩人又在前院等了半日。
直到晌午,葉晴湖才回了來,面色似乎有些不好,然而在見到凍得鼻尖通紅的阮小么時,愣了好半晌,這才風晴雨霽,雨過天晴。
阮小么抱著包袱坐得腿也麻了,道:“師父,你沒事去接我做甚?”
“過年無人瞧病,我無事便去了。”他道。
結果去了太醫院,發現裡外都是空蕩蕩的,大門緊鎖,也沒個門子招呼,平白在外頭等了半日,撲了個空。
阮小么笑得眼中亮晶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