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2 / 4)

分了種種,太醫院眾人各自用沾了蒜、艾葉等物的綢布裹了全身,呼吸處照阮小么所說,堵上了滿是炭粉的小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把煎好的湯藥喂病患服了。

但兩日來,並沒有一例好轉,該惡化的還是惡化。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夜探

對於這種怪異的疫病,似乎也沒有什麼預防之法。從瘧蟲入體後,頭一月並無任何症狀,相反,蟲卵在人體內孵化,為了保證能夠“平安”成蟲,凡破傷風、輕至中等中毒、風寒等等都無法傷害宿主。

也就是說,人體將會在一月內處於生理亢奮狀態,什麼感冒發燒,通通沒有。

當蟲卵孵化,幼蟲漸漸開始成長,宿主此時才有症狀出現。先是疲勞、日漸瘦弱,如蛔蟲等一般寄生蟲入體,但不過半月,身上便開始出疹,狀如麻疹,癢痛無比。

再過一月,宿主消瘦積羸,紅疹處漸漸潰爛,壽命也差不多倒了頭,通常只剩一旬至一月時日,拖延苟活而已。

葉晴湖等人僅有兩日時間,縱使湯藥有效,短短兩日也瞧不出什麼。

如今看來,還是炎明教這以毒攻毒的法子最是管用。

只是那味毒通子,誰知道他們栽那麼多做什麼?其心必異!

四使皆是越人,習慣了直來直去,從不似中原人這般彎彎腸子一大堆,任阮小么怎麼說,都只有兩點:一、不給藥材、二、不讓進藥園。

阮小么無奈至極,只得向另兩人打了個手勢。

沒什麼好談了,只能先離開,再做打算。

然而此時,那水使卻發話了,“其實,也並不是無法。”

“哦?”她雙眼一亮。

火使卻低低呵斥了一聲,似乎並不想他開口。

水使並未理睬他,徑直道:“教主有言,葉大夫醫術超絕,若是留在我教中,我教願傾盡藥園,醫治山下之人。

葉晴湖挑了挑眉。

阮小么捂額,明目張膽挖牆腳來了。

紀成神色有些緊張,一個勁兒地盯著葉晴湖。

葉晴湖挑了挑眉。“聖使可知我是大宣太醫院副院使?”

水使淡淡笑了笑,點頭。

“我教向來不問來路,只要葉大夫入了我教中,以您高才。定然為藥堂之首。到時,莫說是隻看一看藥園,就是都取了來,又有何妨?”他循循誘道。

木使也道:“教主著意說了,只要先生肯留在我教中,必當傾力相助,以救天下蒼生!”

“你們這是要挾?”阮小么清亮而柔軟的聲音破開了兩人的義正言辭,不忙不亂道:“大人縱然心善,但也不會棄了朝廷重責,如今你們拿這千萬疫病之人的性命來換他入教。這就是貴教光明磊落的手段?”

幾人不答,坦然的神色表明了,他們對無論對天下太平還是生靈塗炭都沒什麼興趣,感興趣的,只有眼前這人。

葉晴湖眼底深處漸漸冷然。他最終沒有毫不猶豫地回絕,只是在收到阮小么催促離開的視線後,道:“容我考慮一二。”

水使微笑,“先生盡請。”

半日的談判,雙方摸清了個底限,眼見著日頭西墜,曉月從山湖之間初升上來。嵌在半壁霞光之中,如瑰麗幻影。

幾人出了議事堂,面有憂色。

山路難行,三人只得在此又留了一宿。

白依被留在院裡伺候,並不進屋。阮小么一人躺在幽黑清冷的屋中,看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一地皎潔,心頭紛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炎明教實則也不算過分,若她是水使,肯定也會趁機撈一把。在這種人人自危的荒年災月,誰想把手頭有限的物資交出去給一些不相干的人呢?

只是這炎明教,當真如察罕所說的那般,是個龍潭虎穴麼?

她正闔目想著,翻來覆去睡不著,忽而聽見後屋窗楞上的糊紙似乎發出了沙沙的呼響,窗被支開了,浸著夜露溼氣的山風吹了進來,平添了一份涼爽。

阮小么心中一跳,抽出枕下的一隻匕首,無聲息地下了榻,赤腳悄聲在屏風邊覷著。

藉著月光,不甚分明地瞧見了一個崔巍的黑影,瞧著沉重,腳步聲卻細微若無,往屏風這頭走來。

阮小么毫不猶豫,抽出匕首,寒光微閃,刺了過去。

“噓!是我!”眼前一花,耳邊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阮小么腕上一麻,那匕首沒拿穩,落了下去,正被那人接住,入了鞘,塞回她手上,刻意壓低了的聲音中含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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