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三日未見過的火使,他對幾人的態度顯然沒有水使那般恭敬,只道:“在如此窘迫境況中。我們只能保證純淨之人全活性命,至於那些心中沒有光明、髒汙腐爛之人,自然是不會醫治。”
紀成一惱,“可、可……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只你們隨隨便便說一句‘不純淨’,便眼睜睜看著他們枉死!?”
火使輕蔑的視線在他身上一掃而過,看向葉晴湖,“先前藥師說起過葉大夫。只道葉大夫神技,天下再無醫者出其右,為何這疫病之事,卻不能診治一二?”
葉晴湖從善如流,“因此才要上山尋貴教商討。”
水使在火使耳邊附會了幾句。
他點點頭,掃了眾人一眼。又道:“如此,既然大人如此誠心誠意,且容我教商量一二,不日定當給幾位一二答覆。”
“請。”葉晴湖神色自若。
阮小么跟著幾人回了廂房。
葉晴湖一路上沉默無語,全然無視了阮小么嘻嘻哈哈的笑臉。板著臉回了去。
待得丫鬟們上了茶點,三人安坐下,阮小么先問道:“你那邊情況如何?”
“炎明教深得人心,連郡守都要給三分薄面。且不止此郡,鄰近二郡中也有它勢力。”葉晴湖的聲音平靜得如照本宣科,“時間不多,我粗淺查了一下,入教之人原本多是一些良善老實之輩,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到底有些差錯。有些人似乎入了教,就失蹤了。”
“失蹤了?”她驚訝道。
“對!”一邊紀成接道:“我這兩日查了約有幾百戶人家,有幾個所傳確是入了教,自此便從未回來過。因未見著屍首,又不知是否在山中,故雖是失蹤,官府也不敢消了戶籍,只做生時處理。除了生死不明,另有一些人是入了教便以各種意外方式而亡。”
阮小么有些不解,“這又怎麼說?”
他翻卷開了自己那片袖口,那上頭寫著零零落落幾個字兒。紀成邊看邊念,“除卻失蹤之人,已死教眾之中,二十七起被毒蛇咬死、三起墜崖而亡、十五起溺水而亡、二起屋舍走水被燒死……剩下林林總總,意外致死約有三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