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重鋪開一張紙,蘸著半乾的墨,手腕微勾,寫下了一個巴掌大的“蘭”字。
阮小么哪裡還有心思看他的字。整個橫坐在了他身上,只覺股下如烙熱的堅鐵一般,燙得人心生怯意,逃脫不得,只得老老實實看他又寫出了一個“莫”字。
蘭莫將筆塞到她手中,命道:“寫來瞧瞧。”
他的呼吸就在耳邊。似乎有些灼燙,拂在阮小么臉側,有些發癢,卻讓她有些心慌。她往外湊了湊身子,想站起來。一把又被他按了住。蘭莫低下頭,雙唇輕觸了一下她的髮際,瞧著那泛紅嫩柔的耳廓,心中微動,驀地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兩人之間曖昧至極,阮小么慌得轉頭大叫,“我寫、我寫!”
她盡力伏下腦袋,幾乎貼著書案歪歪抖抖寫下了“蘭莫”二字,尚未描完,一隻手又被他包在了掌心之中。
蘭莫握著她的手,一筆一劃帶著她在紙上用力,勾鐵描金,卻寫出了阮小么的名字。
三行不同字跡擺列在一處,如同三個人的手筆,案邊卻只見兩人,若有人發覺,必覺纏綿旖旎無比。
她勉強咧了咧嘴角,道:“殿下,我還有一些未寫完……就快走了,你讓我最後寫完!”
他興致頗高,卻摘下了阮小么手中的筆,將她掰了過來,更正對著自己,眼中只有微微笑意,“最近怎的如此乖順?”
“我……”她語塞。
“罷了,我知你心中不大情願,我自不會強迫你,”蘭莫低頭盯著她,道:“只是便要出去了,我也要些甜頭。”
阮小么剛想躲,便被他吻了住。
蘭莫一隻手扣著她後腦勺,一隻手幾乎將她圈在懷中,低頭便含住了她的唇,摩挲吮吸,像品嚐什麼馨甜的物事一般。她整個人不住往後縮,卻被困在他與書案之間,最後硬實的木料抵住了腰,再無法可退。
他又繼而抵開了那排緊閉的貝齒,去捕捉內裡那條躲躲閃閃的小蛇,勾住後逼得她與自己一道廝磨糾纏,滿是侵略氣息。
阮小么被他兇狠而強硬的攻勢逼得眼淚都快出了來,想轉頭,總被後腦勺上那隻蠻橫的大手扣了住,任他索求,雙唇合攏不上,漸漸便有晶滑的液體從嘴角流了下,又羞又窘,頭頂幾乎要生了煙。
肺中空氣漸漸耗盡,口唇被封住無法呼吸,她猛地去推他,好歹讓對方撤了出去。
阮小么半是撐半是趴在他身上,面色紅得要滴血,狼狽地咳了兩聲,大口喘氣,眸中晶瑩閃動,卻是浮上了一些淚。
第一百九十二章 出去的山洞中
蘭莫好整以暇抱著她,見那雙原本淡粉的唇如今被狠狠碾揉過,成了一片嫣紅,又微腫了些,惹人憐意,更勾人心猿意馬。
他伸手將她嘴角的津液抹了去。阮小么抬頭,正見著了那雙古井一般的眼眸中暗沉灼熱,似是被她勾起了一身的慾望,而股下又分明察覺了某個地方硌住了自己,越來越硬。
她說話時都有些僵,“你說你不會強迫我!”
蘭莫定定看著她,胸膛中的跳動聲似乎有些快。他忽又伏下身,重重一口親在她唇上,這才放開懷中人。
阮小么得了赦,慌不迭爬起來,逃了。
一直到晚間時分,她都躲在屋後看著咯咯亂叫的山雞,像個鴕鳥一般把腦袋埋在臂彎中,自欺欺人。
一牆之隔便是蘭莫,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她擦了擦嘴唇,總覺得口中有他殘留的氣息,又擦了擦,那種被硬上弓的感覺就像病菌一般橫亙在腦海中,抹之不去。乾脆悄悄溜到屋中,取了一大碗水,在蘭莫怎麼也瞧不見的地方,狠狠漱了兩口,又仔仔細細用袖子擦了好幾遍,這才蔫蔫作罷。
想到往後時常便要應付這種上司的性騷擾,她整個人都沒了精神氣兒,就想去山上嚎兩嗓子,把心裡頭的憋悶勁兒都嚎出來。
太陽完全沉入了山際,天色漸晚,終於捱到了月出時分,阮小么回了屋,縮在榻上靜靜等著,蘭莫只道今日便走,餘下她一概不知,何時去?怎麼去?
不知多久後,隔間一陣動靜,蘭莫道:“走吧。”
她從榻上一躍而起,藉著幽幽月色。瞧見他神色淡淡,半被隱藏在幽夜之中,遞過來了幾根新塗油的火把,推門而出。
二人空身前來。此時也是空身而去,也沒有什麼細軟,只自個兒身上揣著一樣見不得人的東西。她出了屋,回頭看那小小的茅草房無聲無息立在夜幕中,不明不白地來了兩月,如今仍是恍在夢中,來時如此兇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