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護住了她。
嗯……現在可以先準備一些去疤藥,以後她頸上刺字的話,也好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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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走,更文時間又要晚一點了
五一過了,又要回去工作,好傷心……
第八十二章
馬車仍吱呀吱呀地行著,一行人遮了面,卻掩不住高大挺拔的身形,街市當中依舊有好些視線投了過來,帶著一些審視與好奇。
屋宇連亙,除了一些酒樓菜館,大多低矮只一層,遠遠地便可望見最前方泛白的空霧中隱隱有城殿巍峨,氣象萬千,便是盛樂的宮城。
大理寺也在當中。
阮小么甚至可以給自己開始數倒計時。她摸了摸脖子,若在上頭刺字的話,不曉得會不會很痛……
她依察汗所說,乖乖呆在車裡,也不探頭去瞧外頭,只感受著馬車微微顛簸,不知行到了哪處。約莫一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察汗當先下馬,將準備在一邊的帷帽送進來,“戴上。”
她老老實實將帷帽戴好,方才在眾人的注視下下了車。眼前灰色一片,透過帷帽的遮布,不甚清晰地對上了察汗的目光。
“這是哪裡?”她問道。
“從此處步行,去大理寺。”他指著前方,“拐過國師府街就到了。”
她有些好奇,“你們還有國師?”
他“嗯”了一聲,只挑了納仁出來,帶著她往那頭走去。
“是什麼樣子的?”阮小么邊走邊問,“他能做什麼嗎?”
察汗似是想到了什麼,嗤笑了一聲。她愈發好奇,卻見他只是搖頭,並未說什麼。
她轉向納仁,納仁微黑飽滿的臉上無甚表情,似乎想了想,回答她道:“養孩子。”
阮小么:“……”
難道她認為的國師府與他們理解中的“國師府”不是一個地方麼——
國師府就擋在他們要去的路邊,雕樑畫棟,外門廊上刻著一團不知什麼圖案,瞧著有些像大朵的荷花,也許是族徽之類的。外頭兵衛森嚴,不時有人巡邏,想不請自入,比登天還難。
她跟著二人繼續往前走,終於遠遠地望見了大理寺的正門。
夾道植著一些胡楊樹,早已沒了春夏日的青蔥顏色,稀稀疏疏的葉子耷拉在樹上,更多的枝幹早已光禿禿不剩一毫兒枝葉,又被厚重的白雪覆在下面,僵死了一般。盡頭處蹲著兩座石雕,獅子一般,卻張牙舞爪,彷彿要將所有來到此處之人吞下肚去。
盛樂的城門有三重,第一道以內自然是宮城,非得召見不得私自入內,第二道設在外三四里處,裡頭置著各處府寮,以及親王貴戚的房宅,此道城門以內一般百姓不得經過,來往者大多是達官貴人。
三人遮著面走過,自然顯眼無比。
門前即刻便有侍衛迎了上來,“何人?”
察汗揭下斗笠,那些人只瞧一眼,便齊齊跪了下去,為首一人行了個禮,道:“大人已在此處等候,請將軍隨我來。”
到了這步,阮小么才開始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進去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察汗卻似聽到她心中所想,回了一個寬慰的笑容,帶她進了去。
裡頭是個廊院,與那時在慈航寺差不多,正門裡當前便是道場,再往後才是前廳、正堂。周圍來回巡視的都是北燕京軍,沒有任何閒雜人等。
他們便在前廳等候,帶路的兵士前去通報,整個廳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阮小么本站在一旁,被察汗拉著坐了下來。
她有些不自在,悄聲在他耳邊道:“我現在是個囚犯,不合適……”
他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動了動,也輕聲回道:“安穩坐著,有我在。”
不一會,便有人匆匆到來。
察汗站起身,“圖哈魯,多時不見!”
來人官袍正赤,阮小么雖不知究竟幾品,但能為赤色,必然品階不低,見他面容遒勁,正直壯年,一雙眼如鉤似鷹,只往自己這處掃了一眼,便讓她有一種被看穿的心驚之感。
那人折手在前行了個禮,這才笑了笑,“察汗。”
原來兩人早是相熟。
“就是她?”圖哈魯望著阮小么,卻是對察汗道。
他點點頭,道:“我不便入內,一切有勞了。”
圖哈魯應下,也不多言,對她道:“隨我來。”
察汗在後頭看著,向她微微擺了擺手。阮小么最後笑了笑,跟上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