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神情有些陰鬱。
貼胡爾擺擺手,道:“其實也不一定會如此,盛樂那頭都還沒定下來呢!”
阮小么似乎又見到了一絲希望。片刻後又聽他道:“或許還是會掉腦袋。”
“……”
你大爺的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這種給了她希望又狠狠碾碎的感覺有多糟糕你知道嗎!
她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再一次呼嘯而過。
正事告畢,接下來就是拉家常了。察罕將乾坐在一邊的貼胡爾轟出門外,囑咐了一句,“告訴吉駘,我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叫他放心。”
高壯的大漢在他不容分說的動作中被擠向了門外,“哎”了幾聲,為難道:“可是吉駘叫我守著……”
“那你就在外面守吧。”察罕面色坦然,將門“啪”地關上。
此時兩人才可安穩地說一些“悄悄話”。
阮小么細細看著他,笑道:“你似乎又黑了一層,外面日頭那麼大?”
他搖了搖頭。
她瞧著左右也無人,便又將半挽起的長髮解了開來,披散在肩上晾晾乾。察罕卻又將她攔住,皺眉道:“你又要作甚?”
“沒做什麼啊。”她不明所以。
他似乎有些發窘,又有些惱意,“你就不能安分點!”
她再次有一種雲裡霧裡的感覺,“我很安分啊!”
察罕嫌棄地看著掛在她身上鬆鬆垮垮的衫子,以及稍稍凌亂的烏髮,一股子氣惱又不知從哪裡生了出來,卻不知該怎樣說出口,只得悶在了心裡頭,不去看她。
阮小么伸長了脖子探到他身前,“喂?”
他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我都不在乎什麼刺字為奴的事了,你在這糾結什麼?”她嘟噥道。
察罕道:“事還未定論,休要說這話。”
“察罕,”她轉過去,定定看著他,“你幫了我許多,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但發配為奴……我想這是最好的結果了,我並沒有什麼不滿。況且,刺字什麼的,我真的不在乎。”
紋身的人多了去了,她在頸後刺個字而已,又算什麼?
然而他卻卻不這麼想,只是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