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慧書被氣了個夠嗆,倒是阮小么安慰了句,“別惱……”
別處的帳篷很快被騰了出來,嬤嬤像趕蒼蠅一般,將幾人慌不及地往外趕。阮小么被兩小丫頭各架一邊,連拖帶扶往外去了。
那帳篷離郡主處有兩三丈之地,阮小么行的每一步如踩在刀刃上,鑽心的疼痛從脊椎處一*竄上來,及到進帳時,已是滿頭的虛汗。
那帳中與她見過的其他帳篷一樣,只一張低矮的草榻,只是一邊還堆著許多雜物,草草推到一邊,顯然,從前並不住人,只是用來當雜物房的,雖是簡陋,卻並沒有幾人想象中的不堪。
阮小么便在這帳中住了下,仰著慧持與慧書每日裡送食送水,也不用去醫藥營當差,過的竟是比前幾日到輕快。只是一點,一連幾日也沒見到察罕。
也不知他當日是怎樣向將軍求情的,也不知他有沒有被呵斥。如此亂糟糟的念頭一個接一個,加上身上疼痛,攪得她夜間睡得也不安生。
十一倒是來過一次,送了一堆傷藥過來,臉色臭臭的,只將東西往她榻邊一擱就要走。
“哎——”阮小么忙叫住他,問道:“這兩日也沒個外人來看我,都不知道你們……滄州城怎麼樣了?”
趴在榻上三四日,雖仍是不好動彈,卻早已恢復了往常的精神氣兒,當下便攥住了他的一片小褂的衣襬,不放人走。十一掙脫不得,只得又回過身來,道:“方才剛撥了人馬去城外,估計要打仗,我又沒親眼見著,哪曉得那麼多!”
“哦……”她低低應道。
“喂!”十一嫌道:“放手!”
阮小么遲疑了片刻,又問道:“有沒有見著察罕?”
他倒是看了她兩眼,“你與他很熟?”
這麼一問,她倒是愣了愣,他們……應該算蠻熟的吧?
“別怪我多嘴,”十一卻不再想往外走,立在她榻邊,道:“你若是對他有男女之情,趁早歇了這個心思。他是北燕望族之後,不可能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