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一咬牙,小心賠了笑臉,道:“姑娘心地好,能否向那大夫通融一二,婦人家中尚有四個孩兒要養,當家的如今躺在榻上,斷了收賬,婦人自個兒也沒個長處,只給鄰里人家洗洗掃掃,得些補貼過活,這診金……實是再拿不出多少了的……”
阮小么如此一聽,終於明白了所為何事。
那婦人見她無甚反應,心下一急,搭上她一隻手臂,悄聲道:“姑娘可否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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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琺琅鐲子
她指了指外頭。阮小么心中微嘆,跟著她出了去。
兩人只在屋外,離了兩步,見不著也聽不著裡頭的動靜時,那婦人這才赧著臉,垂頭從自己袖中取出了個東西,塞到阮小么手中,輕聲道:“這是我家男人前些日子買來與我的,雖不是甚
之前玩意兒,瞧著倒也精細,姑娘便收了吧!”
阮小么:“--!”原來是光天化日之下行賄!
她瞥了一眼,是個細描彩畫芙蓉襯葉的琺琅鐲子,上頭花面金粉、翠葉青碧,的確瞧著精緻,相接處也不大瞧得出來。
想來這也是人家的心愛的玩意兒,現下捨得送人,必是下了決心的了。
阮小么連連推辭,將東西還過去,堅決不受。那婦人卻橫了心,一意兒要將東西塞給他,最後,把那鐲子連著她一雙手都摁緊了,道:“姑娘定得收下,否則婦人心中都不安穩,休要再推
辭了!”
阮小么心想:我收下了就是我心中不安穩了!
無奈那婦人手勁兒實在太大,阮小么被她推得整個人都要往後倒,怎麼還也還不了,最後只得先暫收著,想待那男人醒轉了後,再還給她。
那診金……
算了,她決定在葉晴湖身邊念兩句就是了。
堅決不承認是收了賄的阮小么大模大樣回了屋,等了不到一盞茶功夫,便瞧胡生出了去,向兩人點點頭。
那婦人會意,忙進裡頭瞧她男人去了。
阮小么想進去,又被胡生攔在了外頭,“病患不便,請阮小么還在外間等候。”
這一等,便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胡生早已煎好藥進了去,阮小么百無聊賴在外頭晃來晃去,閒著無事,將那婦人給的鐲子在眼前擺弄了弄。
她曾見納仁戴過一雙琺琅瓷的耳墜子,小小的淚滴形狀上精細繪著兩隻黃雀兒,甚是可愛,然那圖紋似是緊緊烙在墜子裡頭,並不單單描畫在外,明顯是副掐絲琺琅,自己這鐲子的幾多芙
蓉怕只是繪上去的。饒是如此,瞧起來也甚是惹人眼目的。
那貨郎倒還有心,給娘子買了個這精巧玩意兒。
正無聊發呆時,終於裡頭有了大動靜。葉晴湖掀了簾出來,眉目淡然靜默,如入定老仙,坐到了她身邊桌旁,磨了磨微乾的硯臺。
那婦人的緊跟在他身後出了來,像聽什麼最終判決一般,立在他身旁。
葉晴湖問:“令夫除嗜酒以外,還有和**嗜好?”
那婦人面色一窒,偷抬眼望了去,又垂了頭,“無甚。”
阮小么只覺她有什麼事在撒謊。果然,葉晴一雙英眉擰了起來,道:“可喜逛花街柳巷?”
婦人猛地一抬頭,眼神慌亂了一剎,面上漲得通紅,下一瞬間又微白了白,絞著兩隻手,吞吞吐吐含糊了幾個字,也無人聽清。然而這幅模樣已是清清楚楚證實了。
“近半年來,可與你同過房?”葉晴湖接著問。
婦人面色難堪,似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那神情,阮小么甚至以為她會對葉大夫破口大罵,然而瞧她又生生嚥下了一口氣,木頭似的呆在那出,好半晌,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
然而葉晴湖不是來同情她的。他說了句,“尚好。”
阮小么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這句話的含義,那婦人卻不明白,她面上怔怔的,再一次有了些淚,不是因為裡頭的夫君,而是由於難堪與心傷。
“大夫問這種事作甚,難不成也想來奚落婦人一番……?”她面容發苦,緩緩道。
“令夫染了花柳病,已有小半年了。”葉晴湖不繞彎子,平靜道:“日後莫要再與其同房。另外,方才乃是中風之症,我先開個方子,你照方子給他煎好服下,一日三帖,待得神志清醒後
,減下一貼,切忌飲酒、房事,一月之後,便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