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般的話,旋身掀簾回去,瞪著眼睛道:“請殿下明示!”
蘭莫挑了挑眉,道:“本王無甚可明示與你。”
他裝糊塗的表情卸去了冷硬,多了一分狐狸般的狡猾,以及若隱若無的一絲笑意,實在稱得起幾個字——龍章鳳姿,俊美無儔。
只是阮小么沒空欣賞,她被他這種明著抵賴的表情噎得面色發黑。
“奴婢蠢笨,請殿下提點!”她大聲道。
蘭莫看了她半晌,卻轉而問道:“在本王這處不好麼?為何一心想要走?”
阮小么:在你這處我都快好得掉上兩層皮了。
“在我這處不好,你就能肯定去了他那處,便事事如意了?”他不等她的回答,徑直道:“即便如意了一時,你又能如意到幾時?妻不妻、妾不妾、奴不奴,他是少年魯莽,你難道也是年幼狂妄?”
阮小么被他說的一句反駁的話都開不了口,面上黯然,緊咬著唇,垂頭不語。
“你雖笨了些,這些道理也是能想得明白的,自己去想吧。”蘭莫道。
他當真絲毫不給她留點面子,一針見血,說的盡是阮小么不願去想的事。逼得她如今不得不去想。
蘭莫見她木愣愣立在那處不動,嗤笑了聲,“怎的?是走是留,別杵在這礙眼!”
“我不甘心……”
她終於微聲吐出了一句呢喃,近乎魔怔一般,道:“明明現下便可以走,為何又走不得……他對我很好,為何又去不得……”
他聽得清楚,卻並未理會,任阮小么似個痴子一樣,自顧自的說話。
阮小么的眼哞裡,原先閃耀著點點似星光的光輝逐漸淡了下去,似火種終於在天寒地凍之下盡數熄滅,半晌,笑了聲,有些發苦。
“真是的,來時還說一定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