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1 / 4)

側妃只面有怒氣,對她的苦求不理不睬。

阮小么站在一旁,身邊便是玉菱,她微轉了轉眼,見玉菱對著她揚起了個微微的笑容,似商人遇見買主一般,商榷中帶著討價還價的算計。

她幫了她一回,現在輪到阮小么還報了。

阮小么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醞釀了一下情緒,接著出人意料地上前一步撲到了小曲兒身邊,眉心緊蹙,緊抓著她的衣袖不放,“姐姐!”

正有人自外頭來,執了小曲兒的兩隻胳膊,要將人拖下去,乍見此情形,各自愣了一瞬,接著就要繼續將她拉下去。然而阮小么只攔在她身前,見她癱軟絕望,眼眶紅腫,口中還唸叨著“求主子恕罪”,不禁悲從中來,鼻頭一酸,眼中也浮上了一點淚意,帶著哭腔叫道:“姐姐!你平日裡為人最適和善,縱使恨我,也不應如此!必是有人幕後挑唆指示,這才一時糊塗著了道兒!姐姐你把委屈都說出來,主子定會念此情面,饒你一次的!”

她越說越心酸,到後來,已是湧出了淚來,哭叫著去拉小曲兒的衣襟。而小曲兒木木地轉頭看向她,眼中驀地迸射出了點點絕處逢生的神采,似乎有些清醒了來,使力甩開身邊侍衛的掣肘,跪行了兩步到側妃腳跟前,哀叫道:“奴婢冤枉!奴婢是受人指使,一切皆有她們而起,奴婢冤枉啊——”

邊哭邊叫,最後已是氣喘吁吁,淚流如注,額上的血漬順著麵皮滑下來,雙眼被模糊地一片迷濛,滑稽又可悲。

阮小么跪坐在地上,愣愣瞧著她,便知沒自己什麼事了。她伸手在面上一摸,早已淚眼模糊,鹹溼的液體帶著體溫流下來,到了腮邊,已化為冰冷的水漬,就如她的心一般。

側妃先是驚,後是驚疑不定望著阮小么,一如既往的嫌惡,然而帶了些猜測,卻不聽小曲兒的言語,急急指示侍衛,“把這賤婢拖下去!免得汙了殿下的眼!”

“慢著,”蘭莫卻忽的出口攔阻,看向側妃時帶了些溫和的神情,道:“這婢子說是受人指使,不妨聽一聽究竟是怎生回事!”

“殿下……”側妃無可奈何,不由自主喃喃唸了一句。

阮小么在她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絲惶惑,還有些悲涼。

也許她已猜想到之後的事了。

小曲兒已近心魂俱喪,聲音嘶啞似老鴰一般,什麼也不管不顧了,直叫道:“是錦繡香玉那兩個賤人!是她們、是她們指示我做的——”

“放肆!”側妃再也忍耐不住,驀地站起身,指著小曲兒,尖聲厲道:“死到臨頭還血口噴人!把她的嘴給我堵住,拖下去!”

第一百三十九章 螳螂捕蟬

蘭莫淡淡出聲提醒,“側妃!”

一聲開口,如寒天臘月的一盆涼水澆在了她頭上,寒心徹骨。側妃定定看向他,卻只在他眼中瞧見了一如既往的淡漠與安撫。

她不可置信之後現出了一絲瞭然,終於徹底死心,終於別過眼,不再去看他。

小曲兒喘了兩口氣,跪伏在地上,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錦繡與我說,只要……只要她犯了事,便會被趕出府,我便不用日日忍受與這種髒汙之人同屋而住!……”

指的自然是阮小么。說到底,還是嫌棄她的身份,這才為有心人利用,落了這麼個下場。

錦繡與香玉一直看阮小么不順眼,正巧前日見著了那隻琺琅鐲子,便心生歹念,相出了這麼一個借刀殺人的法子。

那鐲子的的確確是在玉菱出府之時,被人偷了出去,並賣於了街市上不知哪個中人,又經了幾手輾轉,落到了一個貨郎的手裡,後來便有了阮小么“收受賄賂”一事。

只是這究竟算是巧合還是更為精密的天羅地網,她便不知了,鐲子又是被誰偷了走,更是一個謎題。

小曲兒哪曉得那許多醃?,只是聽香玉的吩咐,接過幾樣小玩意兒,偷藏在了阮小么的衣奩中,以為如此簡簡單單便可將人趕出府,眼不見為淨,哪知這原本便不是個天衣無縫的局,而是個局中局。阮小么是餌,小曲兒只是個順帶被套進去的小鬼而已。

事情終於水落石出,蘭莫揮了揮手,讓人把小曲兒帶下去,對著面色發白的側妃道:“錦繡與香玉是你院兒裡的人,本王便不予處置了。只是,犯下如此過錯,你也不必再護著了,該當如何,你自是知曉。”

如此挑唆、慫恿之事,即便不說,也是要被趕出府的。錦繡香玉二人早已簽下死契,便只能任憑發賣了。

蘭莫不操心這些個問題,甚至都沒喚那兩個丫鬟來,此事告一段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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