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吧。看你成天就吃些青菜土豆,長得還不如剛出生的小羊羔健壯。”
【小羊羔也不是吃肉才長這麼健壯的。】百忙之中,阮小么抽出空寫上一句話。
她將那油紙包層層開啟,饒是自己那半堵塞型也覺得一陣香味撲鼻,原來是一整隻燒雞。
一頓狼吞虎嚥,沾得滿手是油,她終於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霎那間覺得人生又圓滿了許多,生命又煥發出了新的光彩!
察罕在她吃得正香之際,又出了屋,在那簷下的地上細細的觀看。此時天色已有些晚,地表的輪廓並不大能看得清。然而透過窗,看到裡頭歡暢大吃的阮小么,似乎絲毫看不出有甚擔心受怕的跡象,依舊透著一股沒心沒肺的感覺。
阮小么吃完之後,開始清理殘局,此時察罕又塞過來一樣東西,“拿著,指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她對著那小玩意兒看了片刻,似乎是個口哨,吹起來清亮尖細。
“以後想找我,你可以吹這個哨子——但若我離得遠了,還是聽不到的。”他挑了挑眉。
阮小么絲毫不挑,欣然將那哨子收下。
“自己當心點,若那蛇真的是有人放的,他必不會善罷甘休。”察罕還是不放心,又叮囑道:“食物、水什麼的,留心一些。”
說到這裡,他思量片刻,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木盒,開啟後,竟是一把樣式古樸的簪子。
“我沒帶銀針,這個就先給你,凡物入口之前先試一試。”
她接過那銀簪,細細賞看,其上花紋似乎是芙蓉映水,流暢繁麗,卻不像其他簪子那般挑引人視線,而別有一種端莊華貴,看起來價值不菲。
眨眨眼,眼中劃過一絲促狹,她慢慢寫道:【指不定是送給哪個心上人的。不能要。】
察罕微黑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窘迫,忙擺擺手,道:“這個本來是買給阿姆的,你先用著吧,不是什麼心上人。”
阮小么聞言,瞭然點頭,繼而又寫道:【你給我一塊碎銀子不就行了?】
“銀子太短了,不夠用。”他道。
阮小么:唔……
笑眯眯地謝過、收好,阮小么再一次覺得,察罕小帥哥真是太實誠了……
察罕在屋裡呆了片刻,便又走了,臨走前又叮囑了一遍,這才離去。
剩阮小么一人躺在榻上,想了一通,又笑了一通,閉上眼,在輾轉反側之中不知不覺睡了去。
第二天,晨光漸起,盡心盡力的小護士慧持再一次端來了一碗藥,對著正在睡大覺的阮小么一聲吼:“慧圓,起床喝藥啦——”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阮小么發現自己的風寒可能又好了一些,那腥濃苦澀的味道直往鼻子裡鑽,擋都擋不住。
下了床,她照例指著桌上那空水壺,無聲說道:請幫我弄點水。
慧持拍拍桌,指了指自己帶過來的水壺,阮小么的笑立刻僵在了臉上。
“今天法錄師叔與我說,慧圓你喝藥之時,我還是在場比較好,這樣可以看你一滴不漏地將藥……喝下去。”慧持道。
說著,她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所以我就拜託法錄師叔幫我煎下藥;而我——先備好水過來了。”
阮小么面色從容,只是抽搐的嘴角洩露了她心中的咆哮。
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肯定是知道了我床下那醃菜罐子的存在了!!!
捧著那藥碗,一番番遞到嘴邊,又撤了回來,最後,阮小么一拍手,從櫃子裡將那銀簪拿了出來,送到藥汁中。
慧持撅著嘴問道:“你這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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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罕:“真奇怪,這是蝮蛇,照理滄州不太會有的。況且你這麼疏落的地方……”
阮小么:“壯士居然能以血液辨種類,佩服佩服。”
察罕:“哪裡哪裡,那樹枝上不是還掛著蛇皮麼。”
阮小么:“……”
第十三章 下毒下毒再下毒
阮小么沒說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銀針試毒!”慧持圓圓的臉上蘊上了一層薄怒,急道:“難道你信不過我?”
看她那衝動的性子,又要暴走了。
阮小么連連安撫,最後一臉為難地道出“實情”,【我掉井裡其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害。】
慧持的一雙眼驀地瞪大,“你說啥?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