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哪張床上。戶牖大開,那聲音早奪路而逃,在門外大叫:“有男人、有男人在法錄師叔屋裡!”
不到一刻鐘,整個慈航寺便被驚動,醜事傳了個遍,老尼姑法錄與人私通被撞見,姘夫已被趕出寺外,法錄則跪在戒堂,等待發落。
當天慧字輩小弟子寮房中也傳的沸沸揚揚,其中慧相是最高興的一個。
“法錄師叔總管灑掃,每次我當值她都說我這個不好那個沒弄乾淨,那張老嘴最惹人嫌了!”她哼道。
慧凝笑她,“還不是因為你每次都頂嘴,這小鞋不給你穿給誰穿?”
慧相翻了個白眼,聽到邊上小個子的慧書道:“法錄師叔在寺裡呆了幾十年了,不曉得監院看在資歷的份上會不會懲處輕一些。”
“會啊,”她道:“若是在寺裡呆的時日短些的,現在估計早有官府來緝拿了,所以她還算是走運的,大抵……只是被趕出寺吧。”
眾人皆搖頭嘆息。
午時一至,住持與監院在眾姑子的圍簇下進了戒堂,大門一關,裡面發生之事無人知曉。
一干弟子趁著門外無人把守,????躡足跑過去,挨在門邊偷聽。阮小么急急匆匆穿戴好,也支著一隻耳朵貼在門板上,聽戒堂裡的動靜。
只聽法錄苦苦辯解,“我清白半生,況且年紀已大,怎會無緣無故與人私通!?我是被人陷害的!”
那廂法正道:“你說你被人陷害,那你與何人有怨?”
法錄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你口道被人陷害,卻又說不上是誰陷害你,鐵證如山,眾人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法正道。
小丫頭慧持聽了半晌,突然似想到了什麼,將阮小么拉到一邊,悄聲問道:“這個不會是你做的吧!?”
阮小么被問個正著,抿嘴傻笑。
“你、你!……”慧持急了半天,最後,苦著眉眼,跺了跺腳,“她活該!”
原地傻愣了一會,慧持又擔憂道:“她會不會報復你啊?”
阮小么搖頭,攤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