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無法隱藏行跡,然汝一人獨留盛樂,不知又生何事,甚是憂心。
冬至之時,白日或可有閒暇,帶汝去遊玩。”
零零碎碎,些了一堆,落款是“察罕”。
阮小么呆了呆,心中一股熱流又湧了上來,瞧著那一筆一劃勾鐵熔金,行雲矯健,便似見著了他提筆書寫時的情狀,必然是認認真真落筆,帶著一絲笑意,最後整齊疊好,放到吉雅腿上。
她不由自主笑了起來,一眼瞧見那鷹,是了,三年前似乎見過它一面,記得不甚清楚,卻也沒有這般碩大,想是那時還小吧。
她有些猶豫,伸出手去,試探地摸了摸它,吉雅瞧了她一眼,並未動彈。
“你等一下!”阮小么大夢初醒一般,叫了一句,也不管吉雅能不能聽懂,急急忙忙翻箱倒櫃找出紙筆。
那還是昨日剛從庫房支的,並不在日常所需之列,請示了半天,才准許下來,質地尚好,只是那硯臺她用得不熟,調出來的墨一時淡一時濃,深深淺淺寫在紙上,鬼畫符一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西院秘事
“幾日一別,甚是想念,若有燒雞便是更好。
西院此處雖偏遠,但極是清淨靜謐,在此修身養性,事半功倍。南征之事,是否已然成定論?需知未至之事,一日三變,明日尚不可知,況明歲之事?若已定下……嘿嘿。
期待冬至見面。”
她原本想把昨日之事寫下來告訴察罕,卻再三擱筆,最終將開頭幾個字塗抹而去,不再提及。
時到如今,她的北燕語只是說得挺溜,若是寫在紙上,便沒那樣熟練了,她識的不多,更遑論寫出來,因此只用的大宣語寫出,反正察罕也是認得的。
她將紙條兒卷好,又極小心地塞進那隻鳥腿上的信筒,對著這個比自己腦袋整個兒大一倍的巨鷹,道:“有勞了,多謝!”
吉雅一雙尖銳的瞳子盯了她一會,跳起身,鷹翅一張,便撲出屋子,衝上九霄。
阮小么跑出屋,仰頭望著那碩大的身形在空中盤旋了一回,似身披陰雲;後漸飛漸高,化為了一個黑點,漸而消失不見。
“你可以本色出演神鵰俠侶了……”她喟嘆道。
察罕的回信很快便到了。小半個時辰後,吉雅再次飛了過來,如之前一般,似乎總是擔心她取不出那信筒,便直挺挺躺倒,一雙鷹眼在阮小么身上直轉溜,神氣無比。
信條兒裡無甚要緊事,想察罕也是閒來無事,逗逗樂子而已。阮小么認認真真回了,又添了句,“不知慧持慧書現下如何?一切可還安好?是否會來盛樂?”
她將吉雅放飛,託著腮想著那兩個小丫頭的情況,不知郡主走後,她們是否會受到禮遇?
一兩月來,音訊不通,總是放心不下。
千盼萬盼,終於盼來了察罕的回覆,紙上寫道:“一切安好,原計一月便回,因滄州事務繁多,尚需時日方可清理,約莫再一月後,便可回返。屆時先來盛樂,與汝團聚,再回扈爾扈,盛樂非久留之地。”
阮小么終於一顆心落了地。
就這樣,她一來一回與察罕玩起了古代**。吉雅最後一次飛走時,天已將黑了。
廚房已開,阮小么心情愉悅,去用了晚膳。
路上遇了幾個熟人,各打過招呼,廚房裡已是人來人去,來得早的此刻已吃過,便要回了。她盛好飯,找了桌人不太多的地兒坐了,旁邊正巧挨著呼冬,便與她說起話來。
呼冬今日戴了副墨綠色蝶樣耳墜,一動一止間,那耳墜如將飛的綠蝶,撲朔搖曳,小巧精緻。阮小么見了,笑著誇了句,“姐姐這墜子可真好看。”
呼冬笑得有些赧然,眼中卻是得意,道:“這是前兩日側妃賞的,自然做工精巧。”
“姐姐想必得了側妃歡心?”阮小么道。
她這是順著搭話,呼冬那樣喜意,不問一句,倒讓人將話頭憋在心裡,可要悶到了。
果然,呼冬抿著嘴笑了笑,輕聲道:“因前日琢磨出了一道別樣的小食,側妃吃了,很是喜歡,便將小食也要了碟送去了殿下那處,殿下也是滿意,側妃心悅,便將這耳墜賞我了!”
阮小么點點頭,又問道:“小曲兒與你同值,想必她這兩日心情也是不錯的。”
“她呀,”呼冬面上笑意又平了平,斂了下來,“她去回話時,沒說好,側妃不大喜歡的樣子,因此沒得賞賜。”
小曲兒人雖和善,卻不是個能上得了檯面的,進了主子的屋兒,便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