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喂、喂!”她在後頭驚叫。
他帶著她繞過院口的石屏風,轉過角門,在紅黃交映的小道兒走。幾個小廝與丫鬟跟在身後,寸步不離。
葉晴湖終於停下來,道:“你們下去吧。”
下人們面面相覷。
“你們可以退下了。”他又重複了一遍。
這回他們犯難了,一人拜道:“神醫想作甚?小的們可否代勞?”
他緩緩道:“你們想偷師?”
凡百技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偷師,給這些個僕婢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冒上這個罪名的。
神醫的脾氣古怪,再一次被眾人體會了個通透。
那人連連道“不敢、不敢”,一邊與眾人交換了個眼色,退了下去。
此時,才真正只剩了阮小么與他兩人,下人們一走,葉晴湖又帶著她向前走了,卻不是去自個兒的院子,而是轉向了另一頭,避過各處的下人,漸漸到了府中之人不常走動的地方。
阮小么不明所以,“你要帶我去哪?”
葉晴湖再一次停下來,看向她,不言不語,卻將她的臉託了起來,左看右看,彷彿她是個千年人參成精的一般。
這人生在大宣長在大宣,怎的就沒有一點男女大妨的觀念!?
她剛想說話,葉晴湖便開口道:“真是一模一樣……”
“什麼一模一樣?”她不耐煩開口,想將自己從他的魔爪下脫身。
葉晴湖卻放開了她,道:“我終於想起來為什麼見你眼熟了。”
“什麼?”
“那座樓,”他指著暗沉的上空,一座三層的高樓如塔一般,六簷角高高翹起,飛在半空中,簷下還掛著金銀的鈴鐺,風過時,便發出叮叮噹噹的清響,在昏沉的冬夜愈發顯得幽靜,帶了些悽清。
那塔樓便佇立在前方的一處院落中,外頭有人把守著,似乎遺世獨立,從不與國師府其他人有任何瓜葛。
“那裡面有一幅畫像,與你長得一般。”葉晴湖道。
阮小么想也不想,“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