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應當做的。”
顧永成眼角有些溼潤:“我從蜀地出來這麼多年;姑娘是頭一個看得起我們川菜的大廚;在下知道;姑娘今兒便不做這道雞豆花,也一定能贏我師叔;安姑娘如此;是為了我們川菜揚名;為了給我們蜀地的廚子,在廚行裡爭的一席之地;安姑娘才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大廚。”
安然被他誇的有些臉紅:“安然沒有你說的這般好;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該做的罷了。”
見安嘉慕的神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不好再跟顧永成說什麼;匆忙告辭拖著安嘉慕走了;真怕再待下去;這男人醋勁兒上來;不管不顧的鬧一場;可就丟大人了。
狗子,順子,高炳義跟安嘉慕共事許久;雖說如今變了樣兒;性子又沒變;一見安嘉慕那臉色;沒一個上前找不痛快的;能躲多遠躲多遠。
不過,梅大這搖身一變變成了安家大老爺的事;順子狗子,哪怕高炳義,雖一開始覺得意外;卻並不太難接受;反而覺得,許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兒;如今方才合情合理。
梅大一個梅先生的家僕;雖在安然跟前;又劈柴又幹活的;裝的挺像那麼會兒子事兒;可管人的時候卻不然;尤其料理了富春居失火的事之後;那凌厲的氣場;非同尋常的狠辣手段;如今想起來,都令人毛骨悚然;誰家要是有跟這樣的家僕;估摸主家連覺都睡不著;天天都得擔心給家僕收拾了。
再說,瞧見過誰家的家僕還有買賣的;而且,買賣還不小;後來知道是安家大老爺;這一切才算順理成章。
卻也因為此;梅先生格外心虛;這次來京都躲著不敢過來;生怕安然一惱起來;失了理智,拿廚刀把他剁了。
狗子順子倆人都覺先生想多了;不說師傅自來就有涵養;便再氣再惱;如今木已成舟;便把梅先生剁了,又能如何;更何況,如今師傅師爹兩口子過得恩愛甜蜜;想來梅大這檔子事就算過去了;哪還會怨恨梅先生;說起來梅先生雖幫著扯下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卻也是師傅師爹的大媒。
所以,先生實在沒必要擔憂;不過,梅先生不來也好;先生不來,師祖就不來;師祖不來;也就沒人管他們倆了;這京城可好玩的緊;回頭睡足了好好出去逛逛熱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