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合意;竟是從未有過的暢快淋漓;終於稍稍體會了大哥的感受;怪不得大哥對大嫂那般;原來這夫妻之間,若情投意合便是怎麼都好。
兩人不敢貪睡;一早起來梳洗打扮了;過來安府給大哥大嫂敬茶。
安然這個當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見面禮;叫僕婦拿過來一早預備好的小盒遞給了曼娘。
曼娘開啟,只瞧了一眼便極為喜歡;是一個蘭花玉簪;晶瑩剔透的和田籽玉;精妙的雕工;把蘭花的雅潔之姿表現的淋漓盡致;果然,不愧是有一簪□□之稱;這是金家的蘭花簪。
嘉言看了一眼,卻愣了愣;心裡頓時明白了大嫂的意思;是說視曼娘跟謝氏一般;自己還記得,當初謝氏收了這個簪子之後;雖震驚;卻忍不住心懷嫉意;不信大嫂能拿出這樣珍貴的簪子來。
從一開始,謝氏就沒把大嫂放在眼裡;應該說在她眼裡除了銀子家產;什麼都沒有;即便對自己這個丈夫,又何嘗在意過;那些溫柔,不過是表面的假象罷了;他相信,如果讓謝氏自己選擇;她寧願選擇回孃家顯擺;她的賢良名聲都是假的;謝氏其實是個比誰都要虛榮的女子;而且,格外愚蠢。
安然留他們夫妻吃了早上飯;知道人家新婚燕爾;不好多留;說了幾句話,就放他們去了。
兩口子從這邊兒出來;嘉言瞧了眼曼娘手裡的簪子,怕她不知這裡的緣由,低聲道:“這個蘭花簪當日大嫂也給了謝氏一支。”
曼娘多聰明;嘉言一說就明白了;點點頭:“你放心,我省的;不過,這金家的蘭花簪如今市面上可見不著;怎麼大嫂隨手就拿能拿出兩支來?”
嘉言笑了:“說起來,咱們大燕也只有嫂子能讓金家那位老爺子出手了;聽大哥說起過;當日金家老爺子吃了嫂子做的素齋;沒幾天就送了一支蘭花簪來;也使得金家玉飾進雅舍售賣;老爺子也因此,跟江南名仕明月先生成了莫逆之交。
明月先生對嫂子頗為推崇;安記食單南菜篇,就是明月先生幫忙整理的;嫂子還寫信過去讓明月先生答應教授皓思念書;今年不送,明年也把皓思送去蘇州;有明月先生這樣的大儒親身教導;是皓思的造化。只他剛啟蒙;書唸的一知半解;我公事又忙;沒多少時間管他們。”
說著,頓了頓:“如今你來了,正好可以教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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