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子就壞了;興管事讓我們倆去附近的安家莊子上,尋一輛馬車過來;我們倆本不放心兩位少爺;可皓思少爺說不妨事;指使著我們倆去了;等我們趕了一輛新馬車倆便回來了。”
安嘉言:“除了興兒還遇上了誰?”
兩個小廝跟老蔡一起搖頭:“沒,沒了;就興兒一個。”
安嘉言愣了愣;明明皓玉說見了大姨娘,怎會就興兒一個。
曼娘低聲道:“這個大姨娘莫非是先頭大哥遣回家的那位。”
安嘉言點點頭:“除了她也沒別人了;謝氏跟她自來走的近;所以,皓思皓玉每次回冀州都去蘭院;比別人親近一些,若是她可不妙;這婦人心機重;又因大嫂被大哥遣了家去;不定心裡多恨嫂子呢;不然,怎會從冀州跑到京城裡來;想來是聽見大嫂生了嘟嘟;心裡嫉恨;來京想下毒手的。”
曼娘:“以大哥性子;即便遣了她們,也斷不會慢待;有好日子過著;做什麼來京找這個不自在;而且,她跟了大哥這麼多年;自然最知道大哥脾性;既然敢做下這種事兒;應是早打好必死的主意了;想來是有了什麼變故;而且,她一個姨娘雖說被遣了,又怎會跟一個下人混在一起。”
嘉言:“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得儘快找到她們;而且,沒有內鬼怎麼引得來外賊;定是這兩個小畜生引狼入室。”
說著,一把把皓玉拖了過來:“說,你哥跟大姨娘說了什麼?”
皓玉見爹爹疾言厲色;嚇的哇一聲又哭了起來;曼娘忙攔在中間:“我問他;你別急;越到這時候越不能急。”
給皓玉擦了擦眼淚:“皓玉乖;皓玉是嘟嘟的哥哥對不對?”
皓玉點點頭。
曼娘柔聲道:“是哥哥就得保護弟弟;現在你跟爹爹說;那天見了大姨娘都說了什麼;你說的越清楚;咱們就能把嘟嘟弟弟從壞人手裡救回來。”
皓玉雖然仍掉淚,倒是聽進去了,斷斷續續的道:“那,那天在小樹林裡大,大姨娘來了;跟我們說了很多話;說,說我跟哥哥可憐沒了娘;以後爹爹娶了後孃;就會像,趙,趙五的老婆一樣逼著鐵柱鐵鎖跳河;然,然後還說大伯母心腸壞;害了我娘;逼著爹給我們娶後孃;我,我哥不信;說大伯母對我們可好了;不,不會害我們;後來又提起了嘟嘟;大姨娘就哭了;說她也想要個孩子;如果也有個跟嘟嘟一樣的孩子;就不會想現在這樣孤苦伶仃的了;我哥看她哭的可憐;就答應帶她進府來;讓她見嘟嘟一面;就是今天。”
他話一說完;安嘉言氣的渾身直哆嗦:“我真是生了兩個好兒子;你們娘心腸歹毒;你們倆也是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我怎麼對得住大哥大嫂啊。”
曼娘:“老爺還是快過去跟大哥大嫂說明此事;知道是誰抱走了孩子,也好找啊。”
一句話彷彿醍醐灌頂;把安嘉言澆醒了;忙站起來走了出去;臨出門冷冷的交代就讓皓玉在這兒跪著;不許起來。
皓玉雖然年紀小,也知自己跟哥哥闖了大禍;加上父親一向言出必行;不敢有違;跪在地上卻眼巴巴望著曼娘。
曼娘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臉;找來個墊子給他墊到下頭,摸了摸他的小臉:“乖啊;你爹如今正在氣頭上;等嘟嘟跟哥哥找回來;就沒事兒了。”
曼娘說完站起來想過去那邊看看;卻發現裙襬被小傢伙死死拽住;不禁愣了愣。
小傢伙憋著嘴:“你;你能不能在這兒陪著皓玉;皓玉怕。”
曼娘心一軟;點了點頭;琢磨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倒跟著添亂;還不如就在這兒照顧著皓玉;這孩子小哪能理解大人做的事兒;說起來也沒什麼錯;只是讓人算計了;加上身邊跟的人不仔細;才出了這樣的事兒;怨不得孩子;便也尋了墊子來陪他跪著。
不說這邊兒娘倆互相依靠;卻說安府;這會兒真亂了營;院子裡跪了一大堆人;安遠兩口子頭先跪著;後頭小廝;婆子,車把式,看門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跪在地上;誰也不敢起來。
堂屋裡也是一堆人;安然兩口子跟著過來的林杏兒;聽見信兒也趕來的尚書大人郭子善;地上跪著的是嘟嘟屋裡的兩個奶孃跟四個使喚婆子。
安嘉慕指著她們:“你們六個是死人不成;六個大人都看不住一個吃奶的孩子;要你們做什麼?”
兩個奶孃忙道:“大老爺饒命啊;不是我們幾個看不住;是皓思少爺,每天早上都會過來陪嘟嘟少爺玩大會兒子;大夫人又特意交代,兩位少爺來的時候,就讓他們陪著嘟嘟玩兒,不妨事;皓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