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江南的事兒;即便隱晦;我也聽得出來;是想跟我對暗號呢;估摸跟這位的身世有關聯;讓你男人查清楚;我也好心裡有個譜;省的到時候抓瞎。”
安然點點頭:“等今兒回去我就跟他說;若真能找著人;也就知道你怎麼會被送進宮當太監了;說不定,從這裡能找到脫身的法子。”
這邊兒正說著;忽見安遠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到了跟前撲通跪在地上:“大老爺;大夫人;小少爺不見了。”
安然只覺腦袋嗡一下;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安嘉慕忙扶住她。
安然忙道:“快,快回去。”
兩口子也不顧上雅舍的賓客;快步出了雅舍;奔府裡去了。
安然早已六神無主;兒子可是她的命啊;怎麼好端端的就會沒了。
嘉言聽見信兒;也沒心思再應付什麼喜宴;交給嶽錦堂;匆忙趕了回來;這一回府,才知道不止嘟嘟沒了,連皓思也不見了。
心裡咯噔一下;若說嘟嘟被人趁亂抱走;皓思這麼大了;又極聰明;沒道理跟嘟嘟一起不見;嘉言隱隱覺得不對勁兒;叫了皓玉過來;仔細問了一遍。
皓玉嚇的直哭;卻一個字都不敢說;雖說兒子小;安嘉言一急起來,也顧不得了;一拍桌子:“我問你話呢;哭什麼;快說;知不知道你哥去了哪兒?”
皓玉嚇的一哆嗦;尿了褲子;嘉言氣的臉色鐵青;正巧曼娘聽見信兒,也從新房裡頭跑了出來;雖說不合禮數;可到了這時候,還顧什麼禮數啊;皓思嘟嘟可是安家的孩子;誰這麼大膽子敢打他們的主意。
而且,從府裡從人弄出去;這怎麼可能;必然有內應;不然,外人如何進的來;更知道,若這兩個孩子有個閃失;安家的日子就甭過了。
一進來就見皓玉跪在地上哭;褲子溼了大片;忙緊走幾步;把孩子抱起來;嗔怪的看了安嘉言一眼;:“孩子小呢;便問什麼事兒;這般疾言厲色看嚇著他。”
安嘉言愣愣看著她;一時倒不好說什麼;別開頭,由著她把皓玉抱進去換了衣裳;才又抱了出來。
皓玉紮在曼娘懷裡,頭都不敢抬;曼娘哄了他一會兒:“皓玉乖啊;你跟爹爹說;可知道哥哥去了哪?”
皓玉怕怕的看了嘉言一眼;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大串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不過,安嘉言倒是聽見了一個人;不禁道:“你說你們見過大姨娘?哪個大姨娘?”
皓玉低聲兒道:“冀;冀州的大;大姨娘;那天我跟哥哥去莊子上瞧孃親;遇上的……”
畢竟年紀小,說了半天也沒說太明白;不過安嘉言倒是聽明白了;這一明白;整個心都涼了;本來自己就對不住大哥;如今若是皓思引狼入室,抱走了嘟嘟;萬一有個不測;自己怎麼面對大哥啊。
先是謝氏差點兒害大哥斷子絕孫;如今大哥好容易才有了這麼一個子嗣;卻又因皓思;想到此,頓覺心如刀絞。
卻聽一個溫柔的聲音道:“如今可不是自責的時候;既然把孩子抱走了;得儘快找回來才行;而且,皓思也沒了;聽大嫂說過;皓思聰明懂事;有他在或許好些;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把事情弄清楚;知道是誰抱走了孩子;既是皓思皓玉半道上遇上的人;必然不會只他們哥倆知道。”
一句話提醒了嘉言;自己這一慌;倒是連這個都忘了;忙叫人把老蔡跟皓思皓玉跟前的小廝叫了過來;。
三人一進來;安嘉言便冷冷看著他們:“那日兩位少爺去別院;可曾遇上過什麼人?”
三人這才知道二老爺是問這件事兒;他們自然知道嘟嘟小少爺跟皓思少爺沒了的事兒;如今兩邊府都亂套了;二老爺如今卻問那天事兒;三人心想,莫非跟那天遇上的興兒有關係。
不說皓思少爺;嘟嘟少爺那可是安家的寶貝疙瘩;盼了這麼多年,才有了這麼一個;如今沒了,還了得;若跟興兒有關聯;自己能落上好兒嗎。
想到此,怕的魂兒都沒了;腿一軟跪在地上:“回;回二老爺;那天小的本來在莊子外等兩位少爺;後來卻遇上了冀州府的興管事;他;他邀著小的去吃了幾杯酒;小的醉了;後來醒了,就跟兩位少爺回城來了;那;那個小的醉的時候,卻不知還有什麼事兒?”
嘉言看向兩個小廝。
兩人忙道:“我們兩個跟著少爺一出莊子就見老蔡吃多了酒;趕車的就是老蔡說的這個興管事;兩位少爺也認識;說是冀州安府的管事;來京幫著大老爺辦什麼差事的;也就沒疑心;讓他趕著車往回走;不想,剛到小樹林邊兒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