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
他說一句,慧娘臉紅一分,最後咬牙罵:“就傳這些話。”這不是罵蕭西,是罵新任大帥蕭護。
罵過,慧娘昂頭起來,掂著帕子:“去告訴大帥,廚房裡早準備好了,這事不用他吩咐,沒有時,他再來怪我。”
嬌嗔的出去了。
今天事情還真是不少。
六個丫頭在一間房裡坐著,不給差使,又不說住哪裡。看這夫人是伶俐的人,這是故意冷落?才來頭一天就冷落,真是個醋罈子。
她們不知道這夫人要是冷落,早把她們打發到下人房裡,就是不敢冷落,一面打主意,一面等大帥自己來安置。
大帥酒到夜裡才回來,進房裡就找慧娘:“舅爺們全混帳,客人們全走了,只是灌我。”慧娘板著臉,給他洗手臉,又取醒酒湯,見蕭護趴小桌子就要睡,輕推他:“大帥?大帥,丫頭怎麼安置。”
“丫頭的事兒你還來問我,要你有什麼用。”蕭護一張嘴,一口酒氣全噴慧娘面上。自己喝酒是一回事,聞別人酒氣是另一回事,慧娘拿帕子掩住鼻子拿他沒辦法,再問:“那我安置在弟妹們那一處了。”
大帥暈乎乎的,好似沒聽到,睜一睜眼:“對了,小丫頭我問你,你下午醋罈子翻哪兒了?”他滿面通紅,醉眸中平時懾人全不見,反倒如流水般水汪汪。
慧娘想生氣,這是個醉人,不生氣,他還等著自己回話。慧娘扶他:“起來,睡下來告訴你。”扶到床上,蕭護手一拉,把慧娘摔在身上,解她衣服:“看我收拾你,我最會收拾醋罈子。”慧娘聽出來他不是真醉了,把他手一推,坐起來再問:“丫頭的事你打的什麼主意?”
蕭護一笑,這一笑更清醒,半坐起來,先指使人:“倒碗茶來。”慧娘送給他,蕭護徐徐的拿茶碗蓋,去浮沫,慢慢的喝,慧娘求他:“您別悶著我行不?”
“說什麼你還能不知道?”蕭護反問。慧娘無奈:“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蕭護道:“給我先弄兩個在房裡,”慧娘叫起來:“不行!”她垂頭弄衣帶:“人家,人家得先生孩子,又不是不侍候你。”
蕭護道:“那你還問我,你看著安置不就是了,過年過節的,出來唱一出,平時你我花前月下,有人吹絲竹,難道不叫妙?”
“那你聽多了動了心?”慧娘舒坦了,不過得問清楚。蕭護要噴茶:“女人,難怪伍思德今天對我說,成親人最難挑,女人全都不聰明。”慧娘瞪大眼:“啊?明天我問哥哥。”又纏著蕭護:“你還沒回答我。”
蕭護恨得要拿茶碗蓋放她額頭上:“大街上有絲竹聲,你以後天天跟著我,還給我當小廝!不然我哪一天就動了心入了耳,把你打一頓攆到下人房睡。”
絲竹聲不多,卻也有。蕭護主管京都治安,他對先帝有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亂世才過沒幾天,不是太平時候,很多人不講究,也不想講究。
才亂過平息下來,不讓人松泛一下?
慧娘知道是氣話,玩笑話,也怒目:“你敢?我是你家三媒六證求聘的,是公婆面前圓的房。”她故意少說一句話,蕭護偏提起來:“角門裡進來的。”慧娘拿起帕子給他一下,蕭護笑得躲過去,把茶碗還給她:“好丫頭,這也還是我,換一個人,能讓你收拾得不清。”
“是你怎麼了?”慧娘舊話重提:“你許給我管家,你在外面我不管,你在家裡就得聽我的。”嫣然一笑,背過身去解衣服。
蕭護和她胡扯:“那我以後悶了,就外面去。”慧娘回頭白眼兒:“這不是隨口說說。”蕭護失笑:“我真是服了你,來來,你不許我多看別人一眼,得變著法子侍候才行,今天晚上有一件不依著我,我馬上出去。”
他笑得有得色:“反正有六個。”
慧娘反倒讓他提醒:“啊,是了,我把幾個丫頭忘了,白天你不回來,我怕亂安置你不喜歡,讓她們在表弟和小孟先生中間的那房子裡坐等著,這一天過去,茶飯不會少,她們晚上怎麼睡?”
“多事!惹上人火,又往外跑。”蕭護探身子一把握住她手腕,雪白手腕滑不留手,蕭護仔細看看:“這又白了些,兵亂剛結束時,黃得都不中看。”
這話是個女人都不會愛聽,慧娘要是真生氣時,反而不擺在臉上,想想下午六個丫頭,水靈靈的一掐一把子水,而自己…。
十三真的生氣了,也不去管丫頭,床沿上坐著,著一件水紅色裡衣,下面是墨綠色灑腳褲,一隻手在蕭護手中,另一隻手一指頭點在蕭護額頭上,蕭護笑:“把你慣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