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的傷還沒有好。”蕭護誠懇地道:“你養好傷,再進京不遲!”顧良能再轉向蕭大帥:“伯父,您肯救我一命,請再次慈悲,讓我去京裡吧!”
他掙扎著還要起來叩頭,沒動幾動,人再次暈過去。
見他鼻息漸安寧,蕭大帥交待忠僕們用心照顧。帶著蕭護迴轉書房,父子一起惱了:“不像話!”
“豈有此理!”
蕭大帥手指兒子,氣不打一處來:“你,你,你給我進京去好好的清!”
“這事必有緣由,”蕭護見父親惱得臉色都變了,數年裡沒有見過他這麼生氣過。先勸父親不要生氣,給他奉上茶,再次道謝:“幸好我還有父親。”
“哼,當我蕭家是什麼!我沒那麼容易受牽制!”蕭大帥喝了一口茶,又惱上來,抬手把茶碗摔在地上!
響聲中,蕭護忽然湧起一片自豪,他想到父親在自己幼年就耳提面命的:“只有你強,才不受左右!”
果然是這樣。
以前也評論過諸人,說顧家世叔為人剛直,通融上少了許多,再來,做事有些拘束。唉,讓父親說對了。
小廝們在外面聽到響動,不喊他們不敢進來。蕭大帥定定地出了一會子神,像是老了幾歲。見兒子還侍立,輕抬手:“去吧,你也去吃幾杯喜酒,就回去吧。”蕭護應聲:“是,”對地上碎茶碗,流滿地的茶汁子看看:“兒子讓人來收拾如何?”
“好。”蕭大帥答應。
蕭護出去,讓人來收拾地上。房中只餘下蕭大帥一個人時,窗戶上有輕叩聲。蕭大帥淡淡道:“進來。”
張伯從耳房裡出來,不知他怎麼進去的。躬身道:“宋衝之有信來,他已近京中;梁為讓人來回話,他也到了指定的地方。”
“明天再派陸玉,章過各領一千人出去,少帥沿路上一定不能有失。”蕭大帥冷冷道:“告訴他們,要有什麼,也是先對著少夫人來。少夫人,也不能有失!”
“是!”張伯答應著,蕭大帥又露出笑容:“你女兒在少帥房裡,我聽說少夫人很喜歡她。”看得出來張伯打心裡樂,不過還是道:“這是少帥和少夫人調教,能侍候少帥和少夫人,是她的福氣。”
蕭大帥一笑:“叫小螺兒?少帥回我帶去京中的丫頭,就有她,你也跟去吧,你是我放心的人。”只淡淡一句,張伯感激涕零:“是是!”
房中又重新只有蕭大帥一個人在,他在燭光下,陷入往事中……
蕭西和蕭北那裡熱鬧非凡,好容易蕭北才掙開人,逃也似的進了洞房。進去先抹一把汗,自言自語:“我的娘呀,早知道不和蕭西一起成親,弄得幫喝酒的人都沒有。”
說過,才見到洞房裡還有自家的親戚知己們,一起格格大笑。
蕭北訕訕的,把臉皮才要厚起來,聽外面有人大笑:“出來,這天才早,這就等不得了!”大有要把蕭北拉出去的意思。蕭北再也不能喝了,嚇得在房中作揖打躬,把人全請出去:“我要洞房,我不出去!”
“啪!”關上門。
再抹汗:“總算躲過去!”
怕有人來,“噗”吹滅了燭火。只在床前點一個小小燭臺,這才看若荷,見她坐著不動,蕭北奇怪:“咦?你還不睡?”
若荷憋著一肚子氣:“聽人說,今天要溫存。”蕭北拉她:“起來鋪床,”還溫存!若荷鋪好床,站到一邊候著,蕭北解衣服,解到一半納悶:“你怎麼不動?你不睡?”
“我等你。”若荷對著他解到一半的衣服看。蕭北長長哦了一聲,把自己大紅外衣解下,過來扯住若荷衣服就解,若荷爭不過,又不能叫非禮,強著被蕭北解下來,還要奪時,蕭北一把扔地上,把自己衣服往若荷衣服上一壓,乾脆利落地道:“行了!”
若荷氣得淚眼汪汪,蹲在地上對著壓在一處的衣服哭了:“你怎麼壓我的衣服。”“女人洞房裡就這些事情。”蕭北抬起腳,又在若荷鞋上踩了一下:“你沒指望了,這輩子壓不住我,睡吧,趕快洞房。”
“你真粗魯!”若荷叫起來。
“當兵全這樣,對不住,我這還是斯文的。”蕭北側耳聽隔壁全無動靜,忍不住一笑:“蕭西今晚睡的是嫂嫂,我斯文上讓他一回。”
三把兩把解了自己衣服,見若荷還是不動,蕭北瞪眼睛:“還等我拉你睡?”若荷更是哭:“我不去,我傷還沒有好,等我傷好了,”
“後天就要進京,你想路上圓房不成?”蕭北不耐煩:“快快,明天一早還要起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