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全花在女兒身上。請先生,教武藝,學下廚,弄花草。
如果不是已嫁人婦,以後這些人必須來往。慧娘寧願去繡花。少帥頻頻催:“冬天衣服呢,冬天帶出去的荷包呢,我劍袋舊了,你還管不管?”
慧娘垂襟正坐聽梁媽媽說話,心飛到一旁。許久不摸刀,那刀,寂不寂寞?
車身“咚”地一震!
梁媽媽話到一半,身子一歪,對著慧娘壓過去,她尖叫:“少夫人躲開!”慧娘也一斜倒在車裡,見一左一右兩個媽媽全對自己壓過來,都是顯胖痴重的身子。
一手一個推開。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嗖嗖箭鳴……。
慧娘往前一撲,大力撞開車門,腳上一緊,被盧媽媽一把抓住,死死的往回拉:“少夫人不要出去!”
“嗆啷!”刀劍出鞘聲。這一聲聽得慧娘眉開眼笑,比什麼曲子都好聽。這一刻,她身上久違的武性子發作,在這出滄龍出水,巨電劈山的整齊刀劍聲中,蕭少夫人滿足的吸了口氣,身心舒服了。
她抖抖腿,把盧媽媽甩開,跳下馬車。
四面尖叫聲不斷,女眷們都沒有見過這個,可勁兒哭泣,可勁兒發自肺腑的尖聲不停。她們在城外官道上,這一段窄,兩邊有坡。兩邊都有黑衣人,齊齊舉起弓,齊齊出箭,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蕭北能差嗎?他只是帶的人不多。以車轎為屏障躲避那箭,再指揮人還擊。
慧娘一瞬間省悟到,這是針對自己!
綠林烏樹,黑衣人分散又不離散。齊唰唰舉弓,無人說“射!”也流星趕月般整齊劃一。分兩班人,一半舉弓一半裝箭,另一半取箭時,另一半取弓箭。透過黑巾可見到他們眼神堅毅清冷,不為所動的那種。手指有力扣住弓弦,每一次取弓都似一次拋物線,漂亮得讓人讚歎。
如果少帥在這裡也會讚歎。
慧娘也就讚歎了,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