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也說是。”
兩人相視一笑,蕭護擁慧娘入懷,白天張同海的話浮上心頭:“宮裡貴妃娘娘很不高興,說您這蕭家是明擺著不給她面子,又說不看江寧郡王面,先皇后的面子也不看嗎?”蕭氏父子一起惱怒,此時又不是發作時候,蕭大帥緩言多時,蕭護也歷數慧娘軍功,算是據理力爭。
送走張同海,蕭大帥對兒子道:“這次京都行,只怕如你所說,但有什麼變故,你不必顧忌我!”
此時夫妻相對,蕭護珍惜地掬一縷慧娘耳邊碎髮。是幾時夫妻恩愛,也與先皇后有關。先皇后真有靈,後面也沒少進嬪妃。
不能說皇上對先皇后有一時的忘情,但是進了人也寵幸了,雖然丟在腦後還是念及先皇后,但國舅爺鞠躬盡瘁不敢怠慢,也說明他擔心太子能否順利即位。
先皇后一個死人,也拿出來說話!
他們還是新婚,平時就纏綿悱惻。蕭護今晚格外動情,慧娘心不在蔫的沒感覺到,只枕著他肩頭想自己心事。
就把她再栽溫室中,這獨力自主的性子不會改。當然就勢而為,也不必強著擰成自強自主。
沒過兩天,請過客,蔣少夫人出力不少,客人回請,蕭夫人體貼,先讓媳婦去自己家裡。蕭家三房裡姑娘有名的儀態萬千,見慧娘儀容不下於她,覺得親近。
她邀請慧娘去城外逛莊子。
沒有人敢太為難慧娘,姑娘們影射的話有一些,慧娘能聽進去,下午回來還算開心。她的車轎,金飾銀螭繡帶,青幔。來時蔣少夫人嘴角抽幾下忍著沒說,回去時姑娘們跟著慧娘一起走,她跟的人最多。
再沒有這樣的車,有的獅頭繡帶的,也算鶴立雞群。餘下再次一等的多,再就有兩輛是生意人家姑娘,時常和蕭三姑娘請安,也請了來,是黑油車。
蔣少夫人知道蕭護是什麼身份,也自知道收斂最好。她也大家出身。可見到慧娘還沒有出門,三、四個丫頭過來攙扶,這是蕭夫人定的,聽說出門就板起臉先把慧娘一通教訓:“兩個丫頭怎麼能出門?讓別人看著不像。”
慧娘唯唯稱是。
小表妹出門還三、四個丫頭,外加兩個婆子跟著。蕭護按說家裡獨子,不會侍候的人少。可他在家時只愛弄拳腳,再就外面和人打架會文,不愛丫頭多,多了反說羅嗦看得眼花。
蕭少帥是遲早去接兵權的人,自他八歲以後,蕭大帥來信,命他一切穿衣等物,全都自己來。人多了全吃閒飯。
後來多了慧娘,怕人看出來什麼,又怕嘴碎的家人私下交流有破綻。不是用過的老人,更不肯要。蕭護穿衣著帶,還是慧娘侍候。餘下丫頭們輪班,只侍候慧娘一個人。
慧娘用慣的就是若荷如柳,餘下人不當值也不喊,又怕帶多了人,婆婆說自己輕狂。蕭夫人訓過,指了自己兩個跟出門的人給她,又命跟自己出門的兩個媽媽跟著。蕭少夫人一個人出門,丫頭媽媽先帶上八個。
蕭護兩個奶媽從來步步跟隨。
慧娘一出門,不是蕭西就是蕭北,蕭北按蕭夫人出門的排場扣一等,帶上好幾個人。蔣少夫人忍無可忍,她覺得張狂。她公公蔣大人官職不低,蔣大公子無官職,蔣少夫人從來樸素,隨便坐了車出來,感覺自己低了慧娘太多。
她悄聲跟上去道:“看你,出一趟車倒跟這些人,讓人知道,那起子人又亂說。”慧娘忍笑謝過,上車後還似笑非笑。她已經弄清楚,蔣少夫人就是愛顯擺自己出身名門,一步也不會錯。平起平坐的人,顯擺不來,只和那些出身一般的人交往。
時常規勸她們,又是一個好名聲。
人倒不壞。
慧娘有時突發其想,蔣少夫人要娶給自己丈夫這樣的人,只怕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會不會悶得慌?
蕭護掃人一眼,別人心思猜出大半。當然這建立是他身邊的人,或瞭解的人,他不是半仙,也不會算命。
蕭夫人指的是盧媽媽和梁媽媽,慧娘不敢怠慢,請她們和自己同坐一車。梁媽媽笑:“這拜一回客就有第二回,以後少夫人不會寂寞,女眷們常來常往樂子很多。”慧娘心想從不寂寞。她打小兒都習慣了,親戚姐妹們一年都見不到幾回。等見到了又嫌她們只會掐花弄草談論衣服,出嫁的姐妹們有一多半哭,婆婆不好,丈夫性情不好,家裡下人不好,過得神采飛揚的幾乎無人。
有兩個夫妻互相滿意的,又說的是姨娘怎麼辦,收丫頭怎麼辦,讓慧娘煩不勝煩。
她的興趣為當蕭家妻子而刻意培養。封大人當官一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