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忙道:“我就說說,你不必著急。”謹哥兒又以為他對父親不好,在父親懷裡胖腦袋再次對著老帥,小胖手往前不住的伸,隨時要搔人。
老帥忍俊不禁,對蕭護道:“抱你兒子那邊去,看這小子,不知道尊重祖父,以後給他苦頭吃。”蕭護笑嘻嘻,把謹哥兒還給十三,笑道:“看好了,別讓他搗蛋。”慧娘也笑,摸著兒子頭笑:“那是祖父呀,你怎麼也不客氣。”謹哥兒咧開小嘴兒,又清晰地道:“祖父打父親,不好。”
慧娘忙看公公和丈夫都沒有聽到,才在兒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壞蛋,你找打呢。”
老帥一一會人,見到伍家兄弟,對伍思德笑道:“如今你是我的親戚了,”伍思德賠笑:“不敢。”舅爺見到老帥來,還是跪下來叩頭。而十一公主姍然過來,蕭老帥倒規規矩矩地要來行禮。讓伍思德攔住,十一公主叩了頭,反正這裡也無人彈劾。
唯一的一個御史平江侯,正和將軍們敘舊。
跟隨來的官員們,也和老帥一一相見,把大帥誇了一通。接下來蔣公子和謝公子夫妻到,蕭老帥滿面堆笑,把他們一一誇了一通,見謝少夫人最難為情,她小腹隆起,已經有孕好幾個月。
翠姑也有了。
老帥開懷大笑,當眾調侃兒子:“你這裡倒是人丁興旺。”
別人倒還罷了,獨姚將軍見到老帥,離得老遠先怔住!再狂奔過來。老帥聽到腳步在泥土上聲音,也一看,笑逐顏開:“興獻啊,你可是沒怎麼變。”姚興獻熱淚盈眶,抱住蕭老帥小腿,臉貼他衣衫上就開始哭。
哭得聲音不小。
蕭護對父親悄聲道:“兒子著實嫉妒您,將軍們全心裡只有您。”蕭老帥明明得意,卻瞪眼睛:“那是你小子沒能耐。”蕭護笑容滿面:“和父親比,那是當然的沒能耐。”
姚將軍足哭了一頓飯,才把老帥放開。蕭老帥不肯放他走,讓他站在身邊。這是當年老帥走時,交待過的人:“少帥在,全仗你多扶持。”姚將軍也說到做到,一直是蕭護的得力助手,從不變心。
接下來老帥念家信。他帶來的家人留守走到一個石頭上,懷裡取出一疊子紙,先念頭一個:“張栓,”
張栓走上來,留守道:“你爹媽給你的口信兒,”接下來唸:“我們到了江南,老帥對待得好,三間大屋,前面有井,後面有樹,讓帶信給你,就是一句,你小時候偷吃你二嬸家的桃子,你還記得不?”
張栓滿面通紅:“怎麼說這一句。”不過道:“這是我爹孃。”他小時候偷吃人家桃子的事,別人也不知道。
又上來一個人,留守看一看,先自己笑起來:“二虎子呀,你表姐嫁人了,你不用再想著了。”二虎子也羞得漲紅臉,也笑:“這是我爹孃。”
姚興獻就長了一個心眼,知道老帥為讓士兵們相信確定是他們父母家人的話,說的全是*。他怕自己家裡也帶出來什麼話,和老帥商議:“我家人的話,我偷偷地聽行嗎?”蕭老帥瞄他一眼:“你的話,我倒是自己聽來著。”姚興獻感激,又心癢癢的:“是什麼?”
“你兒子讓你少喝酒,你女兒讓你想她母親,你妻子說,”老帥皺眉:“我一路上也沒想明白你妻子說的話,她說,好大月亮。”
姚興獻的臉“騰”地紅了。這是他和羅氏洞房那天說的話,當時揭開蓋頭見到原來是羅氏,姚將軍想到自己追求鄒家小姐不遂全落在羅氏眼睛裡,難為情半天。丫頭從外面關上門,姚將軍半天不肯上床去睡,羅氏就在床上對著窗戶悠悠道:“從這裡看,好大月亮。”
姚興獻就此道:“我也來看看。”
就此圓房。
這的的確確是自己妻子說的話,除了她再沒有別人知道。
姚興獻羞慚退開,一個人站旁邊喜歡。蕭老帥把他面上紅色看在眼中,知道這必是夫妻親暱的話,也會心一笑。
老帥帶來的訊息,讓不少士兵自覺得丟人,又笑逐顏開。八萬多人在這裡,帶來的不僅有京中士兵們的家信,還有一些人是後來老帥或接或讓他們來的,當天就沒有唸完。到中間時,只看前面聽話計程車兵情況,後面計程車兵全越哄:“你只念名字吧,明天再慢慢的把話說給我們聽。”
只看那一大疊子紙張,就知道唸到明天早上也不會完。
留守就笑,和幾個家人分開,大聲念名字。
老帥回到屋中,和人說話。將軍們官員們知趣,人家父子祖孫一定要親熱親熱,就有些走開去安排飲食,有些在屋外站著。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