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願她跟著九弟一心一意,九弟也就不會負她。”要說九爺是負心人吧,他關鍵時候只要自己妻子;要說九爺不是負心人吧,一旦日子太平,蕭揚是最風流的人。
五舅老爺的風流,不過是太平年月名士們把酒叫個妓什麼的。九爺的風流就是真格的。慧娘搖搖頭,在夫君面上親一口,心思回到正經事上去,細細地問夫君自己的主意好不好,還有哪裡不妥當……
夫妻一直說到雞叫天明,才一同睡去。恩愛,也是少不了的。
這一天,大帥也晚起,夫人就更起不來。妯娌們在廚房裡說笑,都不提大帥和夫人晚起的事。她們恭喜祝氏又要得一房小妾,祝氏滿面紅光,妾多說明她賢惠,在別人面前也說明她家裡置辦得起。
本來妯娌們還為九爺風流擔心,後來見離京時九爺態度明確,一個人也不想帶,妯娌們對於這場喜事就不放心上,只和祝氏道:“咱們又可以熱鬧一下,這是託你的福。”
獨明鐺心中氣苦。
從她出京,沒有一晚上沾到蕭揚的邊,這又來了一個,會狐媚會唱曲兒,彈得一手好琵琶,大帥都喊她進來唱過,以後自己可怎麼辦?
她呆不下去,就說房中還有東西要繡,回房來握著繡花繃子從窗下,撲簌簌落下淚水。擦一把淚,繡上一針,再抹一把淚水。
不多時,帕子就溼透,再換一個。
換到第三個帕子時,祝氏悄步進來,把明鐺傷心難過全看在眼中。見她回房來沒有多大功夫,已哭得眸腫腮紅,可見這心傷的透。怕驚嚇到她,就低低的喊:“丫頭,好丫頭,”
明鐺聽到後,看到是主母回房,果然受到驚嚇,又懼又怕,跪下來求饒:“好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祝氏拉起她來,送她重回座上,自己在她身邊坐下,輕聲笑道:“你不要哭,聽我對你說。”明鐺還是很害怕,低頭道:“奶奶請說。”
“自這事要出來,九爺就對我說,春氏要排在你下面,你說可好不好?”祝氏說過,明鐺“唰”地抬起臉,驚喜交集:“真的嗎?是九爺說的?”明鐺賠笑:“依我看,這話倒像是奶奶說的。”
九爺那吃著碗裡還盯著鍋裡的人,怎麼會說這個?
祝氏含笑:“是真的,快擦乾你那淚水,別讓九爺看到說你嫉妒不好。”明鐺不哭了,擦拭過淚水,再賠笑:“奶奶細細告訴我可好?讓我好好聽聽。”
“你在這房裡侍候一場,九爺和我都是看見的。那天說這事,後來又去接大嫂,九爺就先告訴我,說等他接回夫人再說。這不夫人回來,我昨天問他,九爺就對我說出來,他說春氏,”祝氏往房外看,壓低嗓音:“你可不能說出去。”
明鐺賠笑:“我哪敢呢。”
“九爺說春氏來歷不清楚,這個清楚,你我全知道是指什麼。九爺說不過是一時喜歡,大哥沒反對,他就要了。九爺又說,明鐺是處子身跟的,要在春氏之上。”
明鐺心情大好,喜上眉梢。
祝氏看她喜歡也,自己也喜歡了:“九爺說既然明鐺在春氏之上,明鐺沒有辦過,自然春氏也是隨便一辦,再者,”祝氏更小心了,嗓音更低,甚至要明鐺發誓:“你起個誓不說出去,我再告訴你。”
明鐺果真跪在地上起個誓。
她太喜歡,就跪在地上聽祝氏說話。祝氏和她同過患難,見她不離不棄不抱怨,是有幾分喜歡她。悄聲道:“你來了這麼久,應該知道我們家不是別人家裡,”
“是,”明鐺這樣一想,就更欣喜。這不是一般的家呀。她自問自己患難中也跟著,大帥和夫人是看得見的。
後來的春氏想趕上這一波兒,也沒處去趕。
“九爺說,收房,也要祖父答應才行。這春氏,十有*祖父不會答應。如果她用心侍候,等我們回家去也是養在外面,你呢明鐺,你是不同的,你黃花身子跟著九爺,又對我盡心服侍,等回家去見過祖父,就過了明路。”
明鐺喜歡得此時不知身在何處。什麼春氏,她全想不起來。她歡歡喜喜給祝氏叩了好幾個頭,沒口子的感謝:“全憑奶奶作主,全是奶奶心裡有我,全是奶奶的好兒。”
把祝氏恭維得也心花怒放。她以前也擔心蕭揚外面弄來一個厲害的,自己會受欺負。現在祝氏是半點兒擔心也沒有,而明鐺平時恭敬。就是沒有蕭揚的明白話,祝氏也想去求一求夫人,明鐺理當在春氏之上。
那春氏太嫵媚,祝氏總覺得心中不穩。有明鐺在,也是一個幫手。
這下子明鐺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