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起疑心,認為夫人是特意走一回,另有動機。”
“好,好,好,”蕭護滿意地說了三個好。他也道:“寧江侯還是不情願也沒什麼,內閣裡意見不一,從來是多勝少。我,張閣老,加上十一公主,三人壓他一人,他又能如何?會過內閣,可選三不管地帶與郡王們相見,自然我是不去的,讓十三去見他們吧。這起子人,我一個也看不起,見到也眼紅,我避而不見,由十三去胡鬧。”
馬明武哈地一聲:“到時候,定然讓他們見到夫人的巾幗風彩,愧煞他們!”大帥和這先生同時舉杯,想到那一天就興致高漲。
一個女人也願意自干戈,讓磨刀霍霍只想當皇帝的郡王們難過去吧。
蕭護和馬明武幹完這壺酒,往房中去。邊行邊想,十三妙計也!大帥如此這般欣慰的回到房中,天快四更,而十三還沒有睡。
見到夫君回來,十三先是賠個笑臉兒,像是怕自己亂談國事夫君怪罪。再就扁起嘴兒,不依地扭扭身子。
“哈哈,你是小麵糰子嗎?還撒這個嬌兒?”大帥近前來,抱起十三在懷中,就開始誇獎:“馬先生和我說了,我的十三越發的能幹。”
慧娘鬆一口氣,把這事先不提。另有一件比這個還要緊急的事,就是那春三娘。她嘟嘴兒:“我送走馬先生,見你不回,就到二門上去看。這一看,她倒跑出來給我請安。大帥,”她扯住蕭護袖子:“你明知道她意思在你身上,怎麼還答應九弟收她?”
這不是給九弟也添堵,給九弟妹也添堵。
春三娘要是喜歡蕭揚,慧娘心想倒沒什麼。可那天自己一身舊衣明珠出來,看得很清楚,春三娘那黯然,可以失魂落魄。
不說還好,說過蕭護更樂得不行。見面糰子生氣,只著裡衣兒坐自己懷裡。怕她受涼,先把麵糰子塞被子裡,自己去了外衣睡下來,再攬過麵糰子,細細地告訴她:“全是你不好。”
“嗯?”麵糰子皺眉頭,怎麼又成了自己不好?九弟收房,與自己何干。
蕭護在她顰眉上親一口,再道:“你從來是聽我號令的,忽然自己去了,我不是得找原因。想來想去,只能你又和她賭氣上了,”
慧娘抗議:“她是誰?我會和她賭氣?”
“我當時只能這麼想。後來見九弟又接她過來,我就問九弟是不是喜歡?九弟說還在喜歡中,”
惹笑慧娘:“那幾時會不喜歡呢?”九弟這話真逗人。
當丈夫的裝腔作勢嘆氣:“九弟說喜歡我就放下心,哪管他幾時不喜歡。我對九弟說,你要喜歡你就收了,不過我們家有規矩,收房也不要這樣的人。亂中,你喜歡,我全依了,只是有一條,入家門後要小心謹慎,認真侍奉,不然家法難容!”
慧娘瞪大眼,又嘻嘻一笑。才笑,額頭上讓大帥敲了一下:“全是為你,怕你回來見到她要和我纏不清。我怕了你,又不忍心讓你再跪,可怎麼辦,只能把她塞給九弟。”
慧娘嬉皮笑臉,雙手還拱一拱,善頌善禱狀:“夫君英明,人所不及。”蕭護接下來再道:“你知道九弟怎麼說?”
“怎麼說?”慧娘聽故事的精神全來了,往丈夫懷裡貼一貼,摟住他脖子笑靨如花:“一定說好呀好呀,多謝夫君是不是?”
“才不,”蕭護回想那天蕭揚說的話,就忍俊不禁:“九弟聽我說入家門的話,和家法無情的話,他倒笑了,他說這不算入家門,不過就是多睡個女人。”
慧娘撇嘴兒:“這話粗的。”
“九弟說入家門的,得四叔公也答應才行。他說亂中,我還喜歡她呢,就這麼樣吧。以後她不跟我,她有下家,我送幾兩銀子也就甩開手。”
大帥對妻子挑眉笑:“如何?以後這樣的人,你不用再疑心我了吧?”慧娘瞠目結舌:“這這這,”萬萬沒想到九爺是這樣的想頭。
慧娘知道春三娘出自何處,也知道那裡的女人全是隻管青春年華,不管以後下梢如何?可是……。慧娘是個女人。
既然從此與大帥無關,也小小的有了一份同情心:“要是好,讓九弟一直收著吧。可是的,要了又不要,我聽著不舒服。”
“這就不是你上心的事。你以為九弟是負心人不成?”蕭護漫不經心地問,再不放在心上的道:“長公主送的丫頭,九弟走時不要,是她們也不肯跟。一個明鐺肯跟著,不是一直還在。還有你呀,十三,你逃難路上再困難,也還知道有我這夫君在,不然我們怎麼能成姻緣?”
慧娘在他懷裡想想也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