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祝氏想的不同,才去把春三娘打聽一番,花了小小一筆私房銀子。
雪光下,見大門上又是春三娘。明鐺氣湧上來,這小蹄子,跟得緊。九爺才隨著大帥夫人今天到這裡,她就跟來了?
可見是一直盯著家裡不放。
大門上,蕭揚也起了疑心:“我們才到,你就到了?”春三娘面容青白,幾步慘淚在面上:“一衣一食全由爺所賜,怎麼敢不時時打聽爺在哪裡?”
蕭揚這才笑上一聲:“也是,我們走的動靜不小,是個人都能聽到。”他和春三娘來往過幾回,一回是春三娘為房子,求過蕭護準話來找他;一回是安家下來,擺酒感謝大帥和蕭揚,大帥不去,做成九弟和她,蕭揚自己去的,並沒有上手。
青樓裡出來的春三娘,推託人很有一手。九爺更欲罷不能,只為沒有上手。後來幾回,是春三娘做什麼新鮮好吃的,一會兒要請大帥,一會兒要請九爺聽曲子,又去了兩回。
蕭揚是個色中高手,容易到手的反而沒意思。就春三娘這種熟透了的女人,又不是青澀的,放得開時放得開,扮羞赧時就羞怯,他一直放在心上。
此時見春三娘衣著單薄,牙齒都打戰。九爺取下自己雪衣給她,道:“你跟來了,可住哪裡呢?”就是帥府,也是匆匆安置打掃。
“離了大帥的話和爺,一刻日子也過不下去。”春三娘楚楚可憐:“只能跟來,這不快半夜了,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找到一處,又沒有大帥的話,怕住下有人攆我。”
北風,把她面上凍得有如胭脂,蕭揚動心,想自己一次也沒有上手過,道:“我和你同去過上一夜,明天有人說話,我來答言。”
他卻是謹慎的。回身門房裡告訴張伯:“我今夜不回。”張伯要他帶上一隊人才行,本來九爺是爺們,可出門在外的,張伯有幾歲年紀,就此叮囑:“住什麼地方,去到打發人來回我。”蕭揚道:“我省得。”
讓人帶出自己的馬,讓春三娘坐上去,自己步行給她尋住的地方。
春三娘聰明全用在這上面,找的一處房子就在帥府不遠,早有士兵巡邏。九爺笑一笑,打發一個士兵回去對張伯報信:“住在哪裡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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