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謝承運就去會客人,謝少夫人在房中唸佛,謝天謝地,總算不糾纏了。正在去睡,見一個家人來喊:“公子讓備酒菜待客,留曹公子用酒。”謝少夫人只能出來準備。
客廳上,謝承運說話直,卻和蔣延玉一個意思:“你心在曹營,身不必在漢!”曹文弟悶悶一時,離去。又想楊文昌比較好說話,又去楊家。楊文昌正在勸妻子,勉強出來見他,對於曹文弟苦悶:“都攆我走呢,我妹妹在韓憲王處,難道不能為蕭護謀些什麼?”
楊文昌卻不像蔣延玉和謝承運條理分明,他想想也對,卻說出另外一番話來:“我為你想過,你開局不好,先得罪蕭夫人,話說回來,蕭護不是風流的人,他就是以前最會誇口。我想過你日子不會好過,就是不好對你說,不是挑唆你。娟秀既然有好去處,你跟去是正道理!”
三個人話風不同,意思卻一樣。
韓憲王是你的高就處,你快去吧。
曹文弟腦子迸得緊緊,頭頂心都發硬,像是血流不通,全堵在那裡。他索性也放開了,帶醉道:“小楊,你看韓憲王能不能當皇帝?”
“這個,我看不出來。”楊文昌躊躇。又不是相面的。
“我看他能當皇帝!小楊,跟我一起來吧?”曹文弟決定多拉一個人去,也多些資本。曹文弟天花亂墜說了一通,從韓憲王的兵馬,到蕭護立新帝必定得罪許多的人。楊文昌幾回掩口打哈欠,曹文弟酒多了,談興正高,絲毫沒看到。
楊少夫人出來房外看幾回,聽來聽去就是蕭護以後不會有好結果。直到夜過一半,楊文昌回房,楊少夫人接著曹文弟來以前夫妻說的話道:“我們回家吧,在家多清靜。不會有官員們上門來說你辦事不好委屈他們,也不會有硬送禮上門又來罵。我怕呢,蕭家要是倒了,我們可怎麼辦?夜裡又打仗,還有……”
她低聲道:“曹公子是蕭家朋友,他妹妹要嫁給哪一個,與蕭家無關,娟秀已經足夠可憐,怎麼還逼著別人走呢?”
楊少夫人是這樣看的。
楊文昌和她都是安逸日子過習慣的,才來的激情讓公事上繁瑣不如意磨平,兩個人都不習慣這時而激情萬丈,時而流水般漫漫又聽到許多大帥前景不好的日子。
月下夫妻相擁,楊文昌答應楊少夫人:“等蕭護立完皇帝,咱們就辭行。”
第二天,曹文弟對蕭護辭行,蕭護送他五百兩銀子。蔣延玉等人擺酒餞行,蕭護沒到,四公子們痛醉,約好不管身在何處,心還是一條,別的話都不談,盡歡而散。
……。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到了謹哥兒滿月。幼帝在宮中的訊息慢慢傳出來,蕭家賓客盈門。蕭護謹慎的安排兒子慶滿月,見張閣老來到,接他同坐下。
張閣老猶豫一下,只點了一句:“長公主最近安寧?寧江侯倒也來了。”長公主府上,有夫人們上門看視,而寧江侯,又有家人,有些事情不必寧江侯自己出馬。
蕭護因此大意,會意而道:“我曉得。”請閣老出去客廳上坐著。
房中,慧娘總算出月子起床。讓丫頭們捧菱花,拿脂粉,人才對著鏡子,慧娘面上“唰”一下就白了!
那是誰,鏡子裡肥肥白白,白白肥肥,很可愛如豬仔,如一塊麵糰子的人是誰?
這回真的是麵糰子。
還是一塊發麵糰子。
死麵的沒有這麼肥白。
慧娘伸出手想去摸鏡子,又收回來摸自己的臉,柔軟結實,捏上去手感不錯,擰一擰,拉得也挺長。
這是自己?
一盆雪水當頭澆下來!
木頭和六麼老實捧鏡,還不說什麼。小螺兒和水蘭奇怪,她們一個選首飾,一個拿脂粉,見夫人愣住,笑問:“客人們會等急的吧?”
慧娘直了眼睛,她對容貌愛惜程度,在軍營就有過一回。當時傷在面上,十三泫然欲泣:“我不活了!”
她瞪著鏡子裡白麵糰子,再用手指把自己面頰揪了一下。奶媽們見久不出來,進來看一眼就明白,安慰她道:“哥兒要吃奶,夫人不胖怎麼行?”
丫頭們全恍然大悟,房中有了輕笑聲。六麼欲蓋彌彰:“夫人你不胖,真的不胖。”木蘭畫蛇添足:“就胖了也是為哥兒才胖的。”
好勸著,慧娘梳完妝,抱著兒子往前面來給客人看,都覺得自己不能見人。別人滿月抱出兒子來,得意非凡。獨慧娘強打笑容,目光在客廳上花枝招展的女眷面上一一看過來,見姚少夫人羅氏俏麗,蔣少夫人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