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閉嘴不說。
蔣少夫人很想衝進來直言相告,是看不起,可想想算了吧,不必生這閒氣,又不是自己親弟弟,也不是蔣公子親弟弟。
又飲下三杯酒,蔣延玉決定問他早就想說的話,他也有了酒,有些話不想再藏:“小曹,你已經算是韓憲王的人,句句說話為著他。你幾時走?我們備酒送你!”
曹文弟一怒起來,拂衣袖帶掉酒杯,嘩啦落地,蔣延玉的心碎了一下,多年交情就此有了裂痕。曹文弟怒道:“是蕭護要攆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避而不見我,是想攆我……”
“他沒有攆你,是我問你的!我為你都難過,你人在這裡,卻為韓憲王辦事情!你不走,還待怎地!”蔣延玉也生氣了,略提高嗓音。他坐著,仰起面龐,對站著的曹文弟繃緊面龐:“蕭護不能為你心裡痛快不痛快,天天在書房候著你!我們來的時候,他天天陪喝酒,你忘了不成!”
蔣少夫人本不是愛發脾氣的人,近來為曹家氣得不行,聽曹文弟這樣說話,心裡的火騰騰的往上冒,又擼袖子很有那天去曹家幹一架的架勢。
她在家中還是嫉妒慧娘一舉得男,去看慧孃的時候也有酸語氣。可聽曹文弟這話,由不得蔣少夫人惱怒。
幸虧我們今天給你酒喝,要是不給,你還不認為我們也躲著你?
曹文弟讓蔣延玉罵愣住。他蔫著坐下來垂頭:“可是娟秀,他怎麼不想想?”蔣延玉忍無可忍:“你家娟秀嫁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蕭護!”
“啊?”曹文弟隱有醍醐灌頂感覺,卻沒有灌起來,就只半通。覺得蔣延玉這話也有理的他,問:“這話怎講?”娟秀嫁誰,為什麼要想到蕭護。
蔣延玉對著懵懂的他,快把自己氣死,索性吼出來:“你明知郡王們和蕭護不對盤,怎麼偏偏妹妹嫁他!嫁過了,你為妹妹,就去別人那裡,這也情有可原。可你走又不走,留下拿蕭護銀子,又心裡只向著別人,你憑什麼還怪別人!”
曹文弟讓砸明白了,嘴微張著,是啊?自己向著郡王,怎麼還在蕭護這裡呢?他酒多了,讓砸清楚了,不再是以蕭護書房裡先生的身份,可以為妹妹邀寵的心思。、
“人只有一顆心,只能向著一個人!你顧念多年交情,還想留,就把心放在蕭護身上,說白了,是對蕭護有利的事,蕭護的利益為重!去你的郡王!要是為妹妹,你多年飽學,也是有識之士,去為你那王爺辦事,我們也還是朋友!”
曹文弟跌坐椅子上,這一次他叫完全明白!
從蔣家出來,曹文弟心中憤慨。他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不是嗎?他……現在就過去韓憲王那裡,就更和蕭護說不上話。和蕭護說不上話,也知道自己不再有價值。
讓蔣延玉一通的教訓,韓憲王讓問的話一句也沒有問,又心中糾結難以抒發,就去了謝承運家。謝家,謝承運正在和夫人討論夫妻問題。
“你是我妻子,怎麼能關我在房外?”謝承運振振有詞。謝少夫人自從他從梁府裡吃喜宴回來強迫自己而成事後,就一直對他冷眼相向,有時候快橫眉怒目。
謝承運最近十分之忙,裝作看不到。今天是早回來,就一直和夫人為進不進房說到現在。他見夫人動怒,他笑容更深,可見中合歡散那天他得意不少。
打迭起滿腔情懷,謝承運笑嘻嘻:“夫人啊……”他在房門外,對著門縫喊。
“住口!不許喊我!”謝少夫人在房門內,氣得渾身發抖。現在是不到天黑,謝少夫人早早吃過,打發家人給謝承運留飯菜,有時候他又在蕭府上宵夜過才回,倒不用多擔心他用飯問題。
不過這是少夫人的賢惠,而且她只打算賢惠到這裡。
早洗漱,早歇息,房中自然有一個丫頭上夜。
謝承運每天晚上回來就拍門,直到拍醒一個人為止。若是丫頭,謝承運就命她開門。謝少夫人只能自己起來理論。
房中還有一個丫頭,夫妻在這裡爭論進不進房?謝少夫人又羞又愧,身子就顫抖不止。偏偏謝承運最近耐心好,不管夫人怎麼冷臉子總是不生氣。夫人不開門,他就坐在外面對月吟詩:“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嬋娟幾時才回頭?”
謝少夫人晚晚讓他膈應得睡不好,好在白天能睡,苦睡一天,晚上專門用來對付自己丈夫,有足夠的精力打嘴仗,絕不開門!
正打得痛快,家人回話:“曹公子來拜公子。”公子最近求恩愛,少夫人冷臉以對。家人們早早躲回房,免得有看笑話嫌疑。
不是為曹公子來,家人們早早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