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身看她的模樣。伸長手臂,攬住她腰身,抱到自己懷裡。
安放於膝上,大帥左手臂環抱住她,右手繼續執筆,紙上沙沙,不住聲響。
夏天的夜晚,雖然涼風習習,可兩個人擁坐一處,出汗是一定的事。慧娘才坐到蕭護懷中,就流下汗水。可夫君面龐就在眼前,夫君手臂在背處扶助,他身上的氣味兒縈繞鼻端,勝過世上最貴最好的香,讓慧娘迷醉讓慧娘沉溺於其中。
她願意就這麼一直流汗下去,就更搖著扇子,竭力地把涼風帶給蕭護,生怕他說熱,讓自己從他懷裡離開。
蕭護面上也有了汗水。兩個人的汗水味兒混在一起,大帥嗅了一嗅,再也不能專心於公事,索性放下筆。
這公事,不是一天能辦完的。
幾天沒有回房的大帥,深愛妻子的大帥,要先解決眼前心動的事。他抱起慧娘,低低笑著,往房中去。
慧娘蜷在他懷中,夫君一起身,必然搖動她的身子,就情思昏沉沉上來。手指緊緊抓住他的一段衣袖,如只貓般往他懷裡縮。縮得不能縮時,再把自己面頰貼上去。
蕭護更低沉的笑,胸膛微微起伏,貼服上慧娘面頰。
大帥一直睡在裡間。
要到睡的鐘點兒,小廝們掌上一支燭火,幽幽地散發於室內,更給生分後重新歡好的夫妻增添不少旖旎。
見到床前一件衣服,慧娘這才想到,掙扎著要下地,低聲道:“我給你帶了衣服。”蕭護才不放她。
大帥是體力充沛的青年,幾天沒回房,抱著妻子心中纏綿悱惻,一刻也不願意丟。他還是生氣的,因為這生氣,又懷抱妻子,大帥心中更起一種和白天一時興起罰慧娘酒的心情,按她在枕上,好好的讓她說好夫君。
他就取笑:“你不送衣服,也不會來。”慧娘更把面頰貼住他胸前,想回個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輕輕的嗯了一聲,這一聲嗯,似銀河悠長,又似夜星悄靜,一直勾到大帥心裡,搔得他心裡癢,又癢。
這才走到半路上,才到裡間門內幾步遠,大帥不能再等,把慧娘放下來,隻手按在旁邊高几上,手伸到衣內,人是狠狠親著慧娘,親得她面頰暈紅,大帥輕嘆:“十三,你可真美呀。”
這紅如晚霞的肌膚,細而又滑潤,每一寸大帥都撫摸著,低低的笑:“幾天不見我,用的什麼,竟然這麼好?”
“夫君,”慧娘忽然羞慚,要把面龐縮到蕭護懷裡。蕭護笑著再次抱起她,容她縮回自己懷裡,再次往床上去。
並沒有粗魯去衣,而是放慧娘坐在床沿兒上,夫妻並肩,大帥一手攬住妻子,一手細細又慢地解她衣帶,解幾下,見身前高聳,就調笑般的拂上一把。慧娘就嬌滴滴往後面縮,身後,是當丈夫的一隻手臂,就無處可縮。
後面躲不了,前面是夫君狼爪,慧娘就不住嬌聲,輕而又軟。她只覺得身上如著火,無處不火熱時,就可憐兮兮對著蕭護看,蕭護大樂,這十足像一個認錯又受罰的孩子。
他挑逗已足,也把慧娘衣裳盡去。羞得慧娘縮入被中,蕭護緊隨而至,按住慧娘,眸子因*和思念而變得幽藍,這才低聲道:“我很生氣。”
他的眸子裡,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深情。
“我知道……”慧娘只說出三個字,嫣紅的小嘴兒就讓自己夫君堵上。他深吻眷戀,肆意索求。慧娘在房闈中,本來就是百般由著蕭護,蕭護才對她愛上加愛。
男人是情與身心全分不開的動物。
今天出於愧疚,更是曲意迎合……
歡好後,都沒有睡,靜靜聽窗外夜風,再聽對方漸平靜下來的呼吸。慧娘有倦意,也什麼都不想解釋。
張家不是已經說得足夠清楚。
慧娘雖然不知道大帥讓人又去探聽過曹家,可張家一定會說,蕭西一定會說,這就足夠了。她知道自己氣惱地跑來不對,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夫君要罰,慧娘沒有意見。在此時才情深意濃過解釋這煞風景,傷心情的事,她不想這麼做,把此時情緒給破壞掉。
她和平時一樣,貼近蕭護摟住他腰,怕他熱,又改為攀住他肩頭。腦袋在他手臂上,要睡不睡的眯一下眼,再眯一下眼。
蕭護打了個盹兒,隨即醒來又吻住十三,雙手環抱住她腰身,人重重又壓了上去。他自成親後敦倫漸熟,不是見天兒虛耗身子。
今天,也並不想再如何,只是心中氣還沒出來,就重重的吻,再吻……一路往下,不管什麼地方狂吻一通。
慧娘在這狂吻中,不由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