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將軍……鄒將軍……長公主氣呢,說貪財,說先帝恩典給京都護衛們不少,怎麼就這麼貪心……九月出城遊玩,我興許有事情……不在京裡?”遊夫人還是手捧著腮,顰眉想上一想,才道:“不知道。”
她已經算是醉後還能把一些的人,只是遇到自己一直想要人,又有想了解他心思在長公主面前立功的心思,就中了招。
蕭護靜靜看著遊夫人醉倒,招招手,兩個小廝扶起遊夫人,送她回去。
雨小了不少,風卻更大。
大帥立於亭上,讓風吹乾淨自己,多少染著些脂粉味兒吧,不是一定要肌膚相接才有暈染。他淡淡在雨中有一個笑容,說了兩個字:“笨蛋!”
不知道是說大成長公主呢,還是說遊夫人。
慧娘在房中醒來,對著夫君空枕嘟起嘴兒,要幾天才回來?她撫著小腹低低地道:“為了你呀,母親只能呆在家裡。你父親不會一個人把好吃的全吃光吧?”想想也不會,不過慧娘還是嬌嗔。
小螺兒在外面聽到動靜,披衣過來悄聲問:“要什麼嗎?”
慧娘微笑:“不要什麼。”
小螺兒自睡去了,慧娘半夢半醒,竟然沒怎麼睡好。直到天亮,和家中長輩們用早飯坐了一會兒,陳家舅母和丁婆婆到來,帶著姑娘們帶著十一公主,混得慧娘沒法子想蕭護。
下午,蕭護一行人進城。
夫人們都遺憾,竟然只呆一天。不過這一行大帥冰凍臉有所改變,有人約他城外集市上逛,大帥也說好。
算給夫人們一個盼頭,或是一個安撫。
遊夫人聽說還能出去相見,心中的不安就下去一些。她今早醒來,問丫頭,說是小廝們送自己回來,衣著是整齊的。她大驚失色,細細回想,竟然不記得說了什麼。
那酒也太厲害,遊夫人一直在車裡醉軟到現在沒醒過來。
出了西山,蕭護就說有急事先行一步,把打的獵物分給夫人們一些,先行快馬而回。想當年壽昌郡主就沒有擋得住大帥的一笑,痴迷的戀上蕭護,這些自以為是情場高手的夫人們,其實純真起來,更燒得快。
蕭護一走,遊夫人就捧著頭想自己說了什麼。她難免有感覺,心裡不舒服。後來舒服了,不僅是還能再見大帥,而是她總算想到一點,那就是自己是單獨見的大帥,有話說得不對,也沒有中間人知道。
沒有中間人知道,如果自己多說了什麼,遊夫人打算推說大帥自己查出來的。他本來就很能幹,查出來蛛絲馬跡也正常。
正因為沒有中間人,遊夫人也能放心慢慢自安。
她去見大成長公主,自己醉酒的事兒隻字不提,只把馬將軍的話回了:“將軍說請公主放心,文昌王到來那一天,他不敢違命。”長公主問蕭護,遊夫人還如同以前一樣撇嘴兒:“他呀,還是塊寒冰。”
長公主只是笑:“他妻子有了,遲早他不冰的。”
不找夫人,就要去青樓上才對。要麼,就是收丫頭。
至於蕭護在軍營裡的時候,幾年不見女人,長公主倒是自動忽略不計那種。
蕭護到家裡,見過長輩就去看慧娘。慧娘自然撒嬌撒痴,又問蕭護打的什麼獵物,當下和姐妹們就要烤幾塊吃。
丫頭們取來火盆鐵絲蒙等物,小表妹吃了不少,慧娘也吃了不少。
本來這事就可以過去,不想過兩天,姚興獻夫人羅氏來看慧娘,悄聲問她:“大帥去西山,帶了幾個女人去?”
羅氏擔心的是姚興獻。
慧娘大吃一驚,蕭護頭天去第二天回,她還沒往女人上面想。就問羅氏是怎麼一回事。羅氏道:“她們得了獵物,炫耀得不行,說是大帥分給她們的。怎麼,夫人不知道這事?”羅氏也是個醋罈子,醋得酸度和慧娘有得一拼,不過姚將軍沒有大帥名氣大,羅氏這醋罈子也就弱於慧娘許多。
羅氏走後,慧娘難過半天。要沒有婆婆在,險些去往書房裡和蕭護問個明白。她在房裡坐不住,就在廊下左一圈兒右一圈兒的走著。見唐夫人來送錢,唐夫人收錢,每天都來送。慧娘不要,她也來跑一圈兒。
唐夫人青年喪夫還沒有孩子,對慧娘有孕不掩飾羨慕。慧娘這種萬年託生的醋罈子,本來是不想和唐夫人多說,忽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反正也是出了名的醋人,不怕再酸一層。就問唐夫人:“大帥去西山,去了哪幾個夫人?”
女人吃醋,就是這樣。已經是過去的事,哪幾個人的名姓也要問一問。
唐夫人是女人,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