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你怎麼敢勾引我哥哥?”
林黛歆眼睛通紅,面容驚恐,顫顫的說道:“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啊!”
“我不放。”張雅氣的連嘴都歪了,指著林黛歆便喝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被人休棄的蕩婦——”
“夠了。”從房裡傳出樊崇不耐煩的喝罵聲,旋即一隻手將張雅拽著林黛歆的手給掰開,一身整齊的樊崇將林黛歆護在自己身後,低聲說道:“你先將衣服穿好。”
林黛歆倉皇的點了點頭,退入房中梳洗穿衣不提。
張雅衝著樊崇喊道:“哥哥,你怎麼能和這樣的女人鬼混。”
樊崇不滿的皺了皺眉,看著面前撒潑吵鬧的張雅沉聲說道:“瞧瞧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比鄉下站街撒潑的村姑還不如!”
“哥哥!”
“既然你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我的事情也不必你管。”樊崇說著,看著張雅依舊不忿的模樣,沉聲說道:“長兄如父,你現在是想教訓我嗎?”
語氣中飽含的不耐煩和隱隱威脅立刻驚醒了張雅,張雅這才想起自己哥哥的脾氣是有多麼暴躁,兼之後來做了赤眉軍統領,手下兵馬無數,更養成了樊崇說一不二剛愎自用的霸道性子。張雅心中一寒,立刻惴惴的說道:“我不是要對哥哥訓教。只是想說那林黛歆不是好女人,他配不上哥哥。”
“我倒是覺得她很好。人長得漂亮又出身世家。我也不過是個被朝廷逼得走投無路的泥腿子罷了,能高貴到哪裡去。”樊崇說著,衝著一旁匆匆趕來的季福曉和蕭家眾人道:“你們若是不嫌棄的話,明日我便找媒人提親,即刻迎娶林姑娘過門。”
季福曉臉上一片複雜。她原本是想將女兒塞給蕭哲。豈料這麼多日來蕭哲滴水不進,那真定郡主又脾氣蠻橫,手段狠辣。她雖然喜歡榮華富貴,但也不想女兒連命都不保。既然點子狠辣,換個人便是。沒想到林黛歆這麼有主意,竟然尋到了樊崇的頭上。這樊崇雖然不是什麼名門世家出身,但如今天下大亂,樊崇手中二十萬赤眉軍,也算是響噹噹的豪傑。林黛歆若真能嫁給他,也不吃虧。
想到這裡,季福曉的臉色雖然難看,但口氣卻十分穩重的答道:“我不知道昨兒晚上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不過我的女兒確實黃花閨女,既然被大將軍……大將軍想要負責是最好不過的。”
樊崇無謂的聳了聳肩膀,直接說道:“明日我便派媒人上門提親。想要多少彩禮你儘管說便是。”
季福曉臉上神色一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樊崇恍然,拍手笑道:“我倒是忘記了,你們這些世家富戶提親走彩禮的規矩和我們民間不同,女方是不能直接提要求的。我明白了,我會斟酌行事,不會叫林姑娘委屈便是。”
季福曉隱隱送了一口氣。彼時穿戴完整的林黛歆也嬌嬌怯怯的走到了門邊上。樊崇回頭,柔聲說道:“你先和你母親回去。明日我便上門提親,這個月內我定會娶你。”
林黛歆默默的點了點頭,神色倉皇的跟著季福曉走了。周圍人盯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她覺得彷彿針扎一般。她也不曉得怎麼回事兒,明明是跟母親住在自己的客房,怎麼一覺醒來,竟然跑到了樊將軍的床上?
樊崇看著林黛歆倉皇離去的嬌弱背影,好心情的勾了勾嘴角。他自起身出身,原本也不是什麼高貴的人,這些年打仗,雖然也碰過了不少女人,但大多數都是些庸脂俗粉,窯姐兒粉頭之類,哪裡有林黛歆這種氣度從容且容貌絕色的世家女子。
反正這女子昨兒勾搭自己也算是妾有意,那他樊崇也正好想找個世家女做老婆,一來漲臉面,二來漲身份。正所謂一拍即合,當中的曲折便不重要了。
想到這裡,樊崇偏頭衝著副將囑咐道:“找個明白人,按照世家大族的禮儀寫一封彩禮單子,然後按照規矩將這些事兒全都辦了。“
副將低聲應諾,轉身離去。
其餘眾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三三兩兩的散了不提。
這些樊崇將張雅一把拉到客房內。然後將門關上,寒聲說道:“從今以後,林黛歆便是你的嫂子。我希望你對她要有應有的尊重。長兄如父,長嫂如母,若是你們姑嫂間相處不和諧的話,恐怕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沒有益處。“
張雅聞言,越發氣憤。不由得開口嚷道:“那林黛歆有什麼好?貪戀富貴,嫌貧愛富,又水性楊花。況且她還因為剋夫被夫家休棄了。聽說到如今還是個完璧之身。聽見蕭哲有能耐了,又恬不知恥的撲上來,結果被真定郡主一嚇又將主意打到了哥哥的身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