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落差讓劉秀的心情抑鬱起來,他默不作聲,一碗又一碗的將罈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不過片刻,便有些醉眼朦朧起來。
蕭哲輕嘆一聲,之前的醒酒湯算是白喝了。
他輕搖摺扇,開口勸道:“大司馬暫且放寬心腸。以哲來看,這位馬武將軍對大司馬心儀許久,哲相信這位馬將軍早晚都會對大司馬投懷送抱的。”
忽略蕭哲話語當中多少不恰當的字眼,劉秀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蕭哲想要表達的內容。立刻開口問道:“他若以有意歸附於我,為何如今又推三阻四,不肯應允?”
蕭哲勾了勾嘴角,歎服說道:“馬將軍是個光明磊落,重情重義的好人。”
眾將士:“???”
蕭哲輕搖紙扇,繼續說道:“正因為他重情重義,光明磊落,所以不會在這種關頭拋棄尚書令謝躬。因為他也知曉長安漢軍此番來河北的目的。恐怕是轄制大司馬多過攻打邯鄲王郎。而謝躬就是被劉玄派來執行此事之人。若是馬武在這種時候答應將軍的招攬,無疑是將尚書令推到險境,所以他不會答應。”
“但是馬武將軍對於更始政權的敗落也難掩失望,因此他也沒有明確拒絕大司馬,一切只待邯鄲破後,自有分曉。”
劉秀聽到蕭哲的一番分析,暗暗點頭,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鬱悶了。
鄧禹也搖著紙扇,不甘落後的問道:“這麼說,馬武歸順大司馬與否,關鍵點竟然還在尚書令謝躬的身上?”
蕭哲微笑的點了點頭。歷史上,馬武也是在謝躬死掉之後才自己奔赴劉秀帳下的。就聽賈複用一種恍然大悟的口氣建議道:“既如此,我們便將謝躬那老頭幹掉。反正他來河北也沒安好心!”
眾人噤聲,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賈復。
賈覆被看的有些莫名,搔搔腦袋狐疑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幹嘛這麼看著我?”
劉秀輕咳一聲,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也早先歇息吧!明早還要整頓兵馬,向鉅鹿出發。”
眾人轟然應諾,四下散開。
劉秀晃了晃腦袋,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中。
四下寂靜,沒有人發現,一個纖弱的黑影悄悄走進了劉秀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三章,繼續求虎摸~~~
☆、聖者為王
聖者為王
次日一早,劉秀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塌下,張雅跪坐在席子上,上半身趴在床榻的旁邊,眯著眼睛囫圇睡著。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方巾帕,巾帕上散發出一種醒酒湯的淺淡味道。
劉秀捂著額頭的動作一滯,頓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並沒有那種想象後的宿醉的疼痛感。想來是張雅徹夜照顧著自己,幫自己敷上浸了醒酒湯的溼帕子,讓自己在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沒有那麼難受。
劉秀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輕嘆一聲,慢慢坐起。
他的動作頓時驚醒了床榻邊上的張雅。她有些困頓的抹了一把臉,看到已經清醒的劉秀,立刻起身,退後兩步笑道:“大司馬醒了?”
劉秀有些愧疚的看著面前的張雅,姑娘清秀的面容因為徹夜熬夜而變得蒼白貧弱,眉宇間濃濃的倦怠和說不清的悵然失落,叫她看上去越發惹人憐惜。
劉秀輕嘆一聲,開口說道:“張雅姑娘這是如此?”
張雅勉強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民女知道,民女的舉動給大司馬帶來諸多不便。還請大司馬不要放在心上。民女以後不會再纏著大司馬了。”
劉秀愕然,有些不明白張雅的意思。
張雅苦笑一聲,開口說道:“天色大亮,大司馬還要與諸將商議攻打鉅鹿的事情,張雅這就給大司馬準備洗漱的清水,請大司馬稍等。”
張雅說著,微微欠身,緩緩退出了劉秀的房間。
不過片刻,果然端著一盆清水和洗漱用具走了進來。
體貼入微的服侍著劉秀洗漱,又替劉秀穿戴好了衣物盔甲,張雅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吸了吸鼻子,開口笑道:“大司馬今日和大軍一通進發鉅鹿,民女就不跟著了。民女會收拾好包裹,立刻離開。”
劉秀見狀,有些遲疑的問道:“離開?你要去哪兒?”
“自然是去我該去的地方。我若是繼續留在這裡,會給大司馬帶來困擾的。”張雅說著,有些難受的摸了摸臉頰上淌下的淚水,嗚咽著說道:“這是民女昨夜照顧大司馬時,順手繡的一隻荷包,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