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真是個大家公子,沒吃過這種苦頭。”
“這麼浪費糧食,他也不怕遭天譴。”
“廢話,人家可是真定王的外甥,河北大族的嫡長子,吃穿用度都是最精細的,怎麼可能吃得下這種東西。”
“吃不了就回家待著,跑戰場上混什麼,他以為戰場拼殺也如同他們公子哥吃酒一般輕鬆愜意?”
“恐怕是為了蹭些軍工吧!他們這些個大家族子弟,不經常幹這種事兒?”
“拿我們的命,給他們自己臉上貼金?”
更有人乾脆的嘆息道:“這郭小公爺,不及真定郡主萬分之一。”
其餘真定將士聞言,有些面色不堪的撂下了紈絝。
郭況聽著耳邊細碎的議論聲,臉色越發難堪。他手裡死死攥著粗麵饃饃和那難喝的稀糊糊,一聲不語。
劉秀聞言,看了看自己周圍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不約而同顯出贊同神色的將領們,又看了看另一邊神色變得疏離的真定諸將士,輕嘆一聲。開口勸慰道:“小公爺自幼長於富貴之家,沒吃過這種辛苦也是正常。更何況男兒戰場殺敵,只要奮勇當先便好。當年西漢驃騎將軍霍去病不也是性豪奢,喜美食華服,甚至在行軍路上依舊縱酒享受。但他依舊戰功赫赫,封狼居胥之功,萬人敬仰。”
劉秀這話純粹是往郭況的臉上貼金。即便是郭況從小被人奉承也都聽得臉面一紅。他有些訕訕的看了郭聖通一眼,默不作聲的低下頭吃起來。
從始至終,郭聖通都未發表過一聲言論。只是在郭況吃完之後,對著劉秀說道:“我弟弟性豪奢,亦喜華服美食。他如今的武藝兵法自然不比驃騎將軍。不過本座相信,只要在大司馬座下拼殺數年,得一個隨意享樂的資格還是有的。”
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我輩奮勇殺敵,戮戰沙場,為的不就是一個功成名就,餘蔭後輩。因此大家也不必羨慕我弟弟的養尊處優。畢竟這也是我等先輩以性